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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不可招惹

作者:小鸡吃小米 字数:16780 更新:2024-12-16 17:32:32

第51章不可招惹

心中越发惊愕着,也是忍不住向上官云天看去,可上官云天却早就看呆了,心中的惊骇甚至比他还要沸腾。

张阳是谁?那可是他实打实的炼体境强者,立于武道第一个巅峰的存在,竟然也打不过这林凡?

如此恐怖的实力,江家那群人是瞎了眼还是没有脑子,这种天才竟然被当成一个废物辱骂欺负了这么多年?!

见张阳看来的目光,也是猛然回过神来,他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当即道:“林老啊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这两拳的教训也差不多了吧。”

听着他竟然这么说,那些围观看好戏的人可就不乐意了,当然也是更为的惊愕起来,没有想到林凡竟然这么厉害,能和林老过招,那不是都能当上官月的师傅了?!

这种结局,显然不是那些想看林凡出丑的人希望的,还想着林老终于用真本事了,这上官云天却给喊停了,那还怎么看林凡出丑?

对于上官云天的计谋,林凡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当即礼节的抱了抱拳,就要转身离去,却再度被张阳拦下。

“年轻人,你师从何门,可否一报你师傅的名号?”

“江某天资不行,未被师傅带进门,师傅也是个喜欢云游的浪人,名号不显,说来前辈可能也不知道,晚辈多谢前辈手中留情了。”

听着林凡的回答,那些观战的人心中才舒服了一点,就知道是张阳放水了,不过张阳却是嘴角一抽,心中的郁闷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别人既然给了台阶,他也不能不接着,只好继续装着风轻云淡的道:“也罢,你身手是不错,但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孩子可有些落了下乘,此事就作罢,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对于他的说辞,林凡只是淡淡一笑,再度拱了拱手,继续转身离去。

在路过上官月的身旁是,上官月也是舞着粉拳道:“哼,你不要得意,下次,等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林凡自然懒得去理她,迈出武斗场的大门,继续向外走去,而这时,冷锋也跟了上来,微微挑眉道:“老大,先前那老家伙也是个炼体境吧?”

“嗯,倒也有些意思,炼体境的人还会出现在这区区星城,上官家能号称星城第一世家,倒也有点本事。”

林凡说道,冷锋却是笑道:“嘿嘿,一个炼体境算什么,老大你可是炼体巅峰,这才是真正的恐怖呢!”

“行了行了,回去陪你的李媚去,别忘了你的任务。”

林凡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将他赶走后,直接上车离开了上官家,急速的向公司赶去。

对他而言,别说区区炼体境了,就是炼体境之上的强者他都不知道杀了多少,能让他认真的武者屈指可数。

可这等消息,这小小星城可还装不起这份惊骇,哪怕是这上官家,也远远不够,同样的,这也是最后他顺从上官云天的原因了。

待所有宾客皆是散去之后,上官月还在缠着张阳,问他怎么不好好揍林凡一顿才对,看着四下无人了,张阳这才道:“小月啊,那小子你以后就别去招惹了。”

“啊?凭什么啊,有师傅您帮忙,难道我还要怕了他吗?”

上官月当即有些不解和不服的说道,红润的嘴唇高高噘起,真是十足的大小姐毛病了,看着她的模样,张阳也只能一阵的苦笑。

无奈道:“就不瞒你了,刚才输的人是我才对,只是为了给老夫面子,这才故意认输,放水的人是他才对,能这么做,可能也是不想暴露他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想起最后一拳时的场景,之前林凡那冷漠到了极点的眼神他还一直无法磨灭,那气势可怕的拳锋,在最后显然也是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啊!

想到这里,张阳心中越是惊骇起来,继续道:“如他那般的人物,有着那种实力还甘愿一直背负骂名,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你最好别去招惹了,否则迁怒了他,整个上官家都要毁灭,到时候,哪怕是为师也是无能为力了!”

听着自己师傅如此严肃的话,上官月是彻底愣住了,一旁的上官云天道:“林老,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无碍,与强者交手才有进步的可能,同样也是一份机缘,对我利大于弊,不过却千万不可招惹。”

说着,张阳又突然道:“话虽然这么说,可对你们上官家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若你们可与之接下善缘,好处自然无法想象,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张阳说完,上官云天马上点头道:“多谢林老,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这事我马上就去安排,您放心好了!”

“嗯。”

张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样转身离去,对于他而言,虽然只是和林凡两拳之交,但也是感悟颇多,现在是时候去消化了!

目送其离开之后,上官云天这才认真的看着上官月道:“关于林凡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泄露了,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丫头,你听见了吗?”

到这时,上官月才是回过神来,听着这话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可是连自己的师傅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知晓其中轻重。

就此,一场原本都认为林凡今天要倒霉了,上官月对战的事情就这么落下了帷幕,无数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没看到林凡吃瘪,这就有些难受了。

此刻,坐在冷锋的副驾驶上,李媚亦是忍不住问道:“冷锋,原来我哥这么厉害的吗?”

闻言,冷锋好悬直接吹起林凡的牛逼来,刹那回神后,这才道:“还好了,其实那张阳是让着太多了,不然只用一半的力量,凡哥就要落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想着他这么厉害,要是以后你欺负了我,我就喊他来修理你呢!”

听到李媚这话的时候,冷锋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可没少挨林凡的揍啊,现在想起来都是瑟瑟发抖!

第1章

豪华的萧家别墅,一片灯火通明。

今晚,是萧家的家主萧老太太七十岁的寿宴。

一众孙子、孙女、孙女婿纷纷奉上豪礼。

“奶奶,听说您爱喝茶,这块百年普洱茶砖价值五十万,是送给您的寿礼。”

“奶奶,听说您信佛,这个玉佛是和田玉雕琢的,价值七十万......”

萧老太太看着各种礼物,开怀大笑,全家一片其乐融融。

这时,萧老太太的长孙女婿叶辰忽然开口说:“奶奶,能不能借我一百万,福利院的李阿姨得了尿毒症,需要钱治病......”

整个萧家一片震惊。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叶辰。

这个上门女婿,胆子也太大了吧?老太太过寿,他非但没准备任何礼物,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问老太太借一百万?

三年前,尚在人世的萧老爷子,不知道从哪找来叶辰,非要将长孙女萧初然嫁给他,而当时的叶辰身无分文,简直就跟个乞丐没什么两样。

两人结婚之后,老爷子撒手人寰,自打那时候起,萧家人就处心积虑想把他赶走。

只是叶辰处事淡然,任别人怎么侮辱也不为所动,于是就一直在萧家做起了上门女婿。

今天跟老太太开口借钱,也是无奈之举。

当初收留他、救他一命的福利院李阿姨得了尿毒症,透析、换肾至少需要一百万,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向老太太开口。

他觉得,今天是老太太的大寿,老太太一高兴,没准善心大发愿意帮忙。

不料,萧老太太上一秒还在开怀大笑,这一秒立刻拉下脸来。

她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是来祝寿的还是来借钱的?”

叶辰的老婆萧初然急忙上前,对老太太解释道:“奶奶,叶辰不懂事,您别见怪。”

说着,就要把叶辰拉到一边。

这时,萧初然的堂妹萧薇薇在一旁冷笑着说:“姐,你瞧瞧你嫁的这是什么垃圾!我跟云飞只是订了婚、还没结婚,云飞就送了奶奶一尊和田玉佛,你这个老公可倒好,什么礼物都没带,还有脸问奶奶借钱!”

“就是,叶辰兄,咱俩同为萧家的孙女婿,你这个长孙女婿做事可真是太失败了!”

说话的男人,就是萧薇薇的未婚夫、本地大家族的少爷王云飞。

王云飞虽然马上要跟萧薇薇结婚了,但在他心目中,萧薇薇的姿色,比起叶辰的老婆萧初然,那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萧初然可是整个金陵都赫赫有名的女神,可是眼见女神嫁了这个一个窝囊废,王云飞心里也很是不爽。

“这种垃圾,还是趁早滚出我们萧家最好!”

“就是!萧家的脸都让这家伙丢尽了!”

“我看他借钱是假,故意扫老太太寿宴的兴致是真!”

叶辰见整个萧家都在针对自己、辱骂自己,不由得攥紧拳头。

如果不是为了给救命恩人凑医药费,他早就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可是,想到从小父亲对自己的教导,让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便使劲压制住内心的屈辱,对萧老太太说:“奶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大发慈悲”

有人冷哼一声,骂道:“姓叶的,你少在这给奶奶灌迷魂汤,你想救人你就自己想办法,让奶奶出钱帮你救人,你算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萧薇薇的亲哥,萧海龙。

他们兄妹俩,一直对各方面都优于他们的萧初然有很大意见,所以最喜欢抓住机会讥讽叶辰。

一旁的萧初然表情有些尴尬,说:“奶奶,叶辰他八岁就没了父亲,是福利院的李阿姨把他拉扯大的,他想报恩也是出于一颗感恩的心,还请您帮帮他吧......”

萧老太太黑着脸道:“让我帮他?好啊,除非你跟他离婚,然后嫁给张公子,如果你照做,我立刻给他一百万!”

老太太口中说的张公子,是一直追求萧初然的张文浩,张家在金陵是上流家族,比萧家要厉害得多,老太太一直想巴结。

此时,管家迈步跑进来,大声说:“张文浩张公子差人送来寿礼!老坑翡翠雕琢的佛牌一块,价值三百万元!”

萧老太太大喜过望,脱口道:“快拿来快拿来,让我看看!”

管家立刻将一块翠绿的翡翠佛牌递上前来,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这翡翠佛牌翠绿、晶莹,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送了和田玉佛的王云飞见到这块翡翠佛牌,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这个张文浩,和萧家没任何关系,出手竟然还这么阔绰!

萧老太太欢天喜地的把玩着翡翠佛牌,兴高采烈的说:“哎呀,张公子可真是有心啊!他要是能当我的孙女婿,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啊!”

说完,她抬头看着萧初然:“怎么样?我的条件,你要不要考虑?”

萧初然摇摇头:“奶奶,我不会跟叶辰离婚的。”

萧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变得阴霾无比,她愤怒的骂道:“给脸不要!非在这个废物身上吊死!让这个废物给我滚出去!我的寿宴,不允许这个废物参加!”

叶辰对萧家彻底失望,此时也没脸继续在萧家待下去,于是他对萧初然说:“初然,我去医院看看李阿姨。”

萧初然忙说:“那我跟你一起。”

萧老太太这时骂道:“你要是也走了,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孙女!你带着你爸你妈,跟这个废物一起滚出萧家!”

萧初然神情一怔,没想到老太太会说出这么狠的话来。

叶辰忙道:“你留下吧,不用管我。”

说着,不等萧初然回过神来,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萧海龙在身后哈哈笑道:“哎呀我的好妹夫,你饿着肚子走了,不会上街讨饭去吧?那样的话,我们萧家的脸还不让你丢尽了?我这还有一块钱,你去买个馒头吃吧!”

萧海龙说着,便掏出了一枚硬币,丢到了叶辰的脚下。

整个萧家一片哄然大笑。

叶辰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出了萧家。

......

赶到医院,叶辰立刻去缴费处,想跟医院沟通一下,医药费再缓两天。

可是,当他询问护士的时候,忽然被告知,李阿姨已经被连夜送往中州最好的协和医院救治了。

叶辰大惊,急忙问她:“这要多少钱?我去想办法!”

对方说:“一共需要三百万,已经付了一百万了,还差两百万。一周内要交齐。”

“这一百万是谁交的?”

对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叶辰心里诧异,正准备搞清楚这件事,一回头,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有些花白、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四目相对,那男人冲他鞠了一躬,说:“少爷,这么多年,您受苦了!”

叶辰皱起眉头,整个人仿佛换了个气质,冷声问:“你是唐四海?”

对方惊喜的说:“少爷,您还记得我!”

叶辰表情一凛,口中喃喃道:“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当年,就是你们逼得我爸妈带着我离开中州、一路逃亡,这中间我父母遭遇意外死亡,我也成了孤儿,你们现在又找我做什么!”

唐四海非常痛苦的说:“小少爷,您父亲去世的时候,老爷也万分悲痛,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现在好了,您跟我回去见他吧!”

叶辰冷冷道:“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他。”

唐四海说:“少爷,您还怪老爷吗?”

“当然。”叶辰一字一句的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哎......”唐四海长叹一声,道:“我来之前,老爷就说你可能不会原谅他。”

“那算他有自知之明!”

唐四海说:“老爷知道您这些年受苦了,让我给您一点补偿,如果您不愿意回去,就把金陵最大的企业买下来送给您,另外再给您这张卡,密码是您的生日。”

说着,唐四海递过来一张花旗银行顶级黑金卡。

“少爷,这种卡,全国只有五张。”

叶辰摇头道:“拿走吧,我不要。“

唐四海说:“少爷,你的救命恩人,还差两百万医药费,交不上的话,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叶辰皱紧眉头:“你们故意算计我?”

唐四海忙道:“不敢!您收下这卡,就够交这笔钱了。”

叶辰开口问:“这卡里有多少钱?”

“老爷说,这卡里是给你的一点零花钱,不多,一共一百亿!”

第1章

金海市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前后从机场走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如星辰一般深邃,五官轮廓分明,步伐沉稳矫健。

他叫张凡!

跟在张凡身后的女人五官绝美,秀发扎在脑后,身材凹凸有致。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叫雪绮,始终一脸恭敬的跟在张凡身后,不曾逾越一步。

很快,俩人在机场外上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启动后。

张凡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一副入定的样子。

雪绮几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然而张凡的脑袋后面就好像有眼睛似的,只见他继续盯着窗外,嘴上却道:“有话就说。”

雪绮一听,当即便忍不住了,一脸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外敌侵扰,老战尊身体抱恙,这个时候边境需要您,将士们需要您,您明明不需要亲自回来一趟,只需一道口令,百万将士便能像踩死蚂蚁一般将金海市八大家族挫骨扬灰,为何却偏偏......”

雪绮欲言又止,可她想问的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专门伺候着张凡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张凡与金海市八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在她看来,以张凡如今的地位,权势。

一道口令,当今世上,谁都活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回来一趟。

张凡淡淡的瞥了雪绮一眼。

雪绮立即吓的面色苍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娇躯疯狂颤抖。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大人,对不起,属下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责罚。”

车内空间不大,可雪绮却惶恐不安的想要跪下来接受惩罚。

张凡摆了摆手,语态温和道:“这里不是边境,不需要守那些规矩。”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张凡才缓缓开口道:“戎马十年,我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再过几年,那些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

又顿了一下。

张凡继续道:“如果不能亲自回来解开我的心结,我以后哪里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作出解释的张凡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中已然冷冽如刀。

十年前。

整个张家被金海市八大家族联手围攻。

那一夜,张凡新婚。

那一夜,张家闯入无数拎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别说是张家人,就连张家的佣人,保姆,哪怕是一条狗,也无一幸免。

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那一夜,水井之中,母亲沉于井底,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将他托出水面,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在冰凉刺骨的水中,听着井外传来的哀嚎、惨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的撕心裂肺。

这次张凡亲自回来,除了要报灭门之仇,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其一,找他的妻子。

其二,身负重任,为老战尊寻疗伤圣药。

感受到车内气温骤降,雪绮娇躯微微一颤,恭敬的问道:“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去找一台推土机送到赵家门口。”

“是!”

半小时后。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驶入金海市市中心,一直来到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才停了下来。

“把车开远一点。”

张凡下车后,吉普车开走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写着‘赵府’的匾额,匾额的四周边框上雕饰着龙凤活灵活现,看起来极有派头。

赵家,金海市八大家族之一,垄断了金海市的物流业,餐饮和房地产也有所涉猎。

一瞬间,张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赵家的一切信息。

大概七八分钟后。

远处传来动静,张凡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大型的推土机正从正道中央缓缓驶来。

看到推土机,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没一会儿,推土机来到赵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张凡点点头,随即动身走向了推土机。

当推土机的推土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不少行人和路过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推土机。

下一秒。

只见没有与正道齐平的地面瞬间被巨大的推土铲掀了起来。

霎时间,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停下的行人有不少都知道那座四合院是金海市赵家的。

眼看推土机一直开向赵家。

这些路人惊骇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疯了!

这人要干什么?

要用推土机铲平赵家吗?

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控制着推土机前行的张凡,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悸动。

足足忍了十年的血海深仇。

这一刻,终于吹响了复仇的号角。

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当距离赵家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狠狠踩下油门。

嘭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远处围观的群众们心头一颤。

只见赵家的大门连同旁边的院墙,直接被推土机硬生生的推倒,门头上价值百万以上的匾额也在推土机的碾压之下变作废柴。

赵家,金海市无人不知,看到赵家的四合院大门被推土机推倒,远处围观的群众们惊骇之余也在纷纷讨论,开推土机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如此挑衅赵家?

他难道就不怕赵家的报复吗?

然而。

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坐在推土机驾驶位上的张凡,继续踩着油门,巨大的推土铲疯狂的摧毁着赵家的四合院。

几分钟后。

赵家四合院的前院变成了废墟。

铺天盖地的尘土就像刚刚发生过爆炸似的。

与此同时。

赵家大院冲出来一群壮汉,瞬间把推土机围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赵家撒野?”

一位明显是保镖队长的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

“赵家算个屁啊!”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懒洋洋道:“我只杀赵家人,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赵家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冷笑不止。

张凡在他们眼中,与傻子无异。

“动手!”

“是!”

一群保镖整齐的应了一声。

随即。

他们冲向张凡!

保镖队长站在原地未动,又喝了一声:“留下活口!”

“自寻死路!”

张凡低喃一句,眼看七八位赵家的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与他直视的保镖,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心底发寒,脚下像粘了胶水似的竟挪动不了。

两侧的赵家保镖没有和张凡对视,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接近了张凡。

结果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张凡的衣服,就已经满脸痛苦的倒飞出去。

嘭嘭嘭几声。

倒飞出去的保镖重重摔在地上后,全部从嘴里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保镖队长惊骇的看着张凡。

张凡出手还是出脚,他完全没看清楚。

他甚至觉得,张凡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如果张凡没动,那他手下这些保镖是怎么受伤昏死过去的?

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懵逼了。

他们只看到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又一个倒飞出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看见。

与张凡直视的几位保镖,此刻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凡,完全不敢动弹。

“赵家的人去哪了?”

张凡一边走向保镖队长,一边开口询问。

张凡走向保镖队长,中途几位保镖慌忙往两边退。

同伴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他们怎敢阻拦?

张凡来到保镖队长身前停下,面对张凡冷冽的眼神,保镖队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张凡的眼神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仅仅对视了一秒。

保镖队长低下了头。

“回答我的问题。”

张凡的语气很淡然,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去参加婚礼了。”保镖队长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回道。

“什么人结婚能让整个赵家全去参加?”

“今天孙家的孙正阳和穆家的二小姐结婚,这桩婚事…”

保镖队长话说一半突然停顿下来,因为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瞬间坠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冷到了极致!

微微抬头,当接触到张凡冰冷可怕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头狂跳不止。

“我…”

保镖队长刚张开嘴,张凡便用冰冷的声音将其打断,问道:“你说的穆家二小姐是不是叫穆雅芯?”

保镖队长点点头。

轰!

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穆家的二小姐穆雅芯正是他当初的新婚妻子,十年戎马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要嫁人了......

第一章 少年英才

楚辰出生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下。

村里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认为是灾星出世,要把楚辰献祭给龙王。

为了让楚辰活命,外公独自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归来时,风停雨顿,晴空万里。

楚辰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外公一头黑发却变得花白,仿佛苍老了十岁。

那一年,楚辰刚出生,外公四十八岁。

又过六年,楚辰突然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村里人都说他中了邪。

外婆请来镇上有名医生,依旧束手无策。

外公又去了趟乱葬岗,依旧是三天三日未归,回来时,花白的头发,全白了!

而楚辰,大病痊愈!

那一年,楚辰六岁,外公五十四岁。

五十四岁的外公,仿佛七老八十,垂垂老矣,将楚辰叫到了面前,拿出一本书。

《三洞冲虚炼气法》!

这是一本囊括‘山医命相卜武’的全书,并给了楚辰一把黑黝黝的尺子,外公说那叫鲁班尺。

鲁班尺是外公贴身之物,共分八门,一门管四格,一寸一格,一格四分,总长一尺两寸八分,能辟易邪祟,测万物吉凶。

年幼的楚辰终于知道了外公的身份,风水师!

从此,楚辰除了寻常学业,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跟随外公学习这些典籍。

楚辰天赋极高,进展神速,可自从学习了这些典籍过后,楚辰才发现家里的一切都非比寻常。

有一天,楚辰调皮,用鲁班尺测算门楣,想算自己家里的祸福气运。

算完后,却惊慌失措的跑到外公面前:“外公,咱家门开五尺二寸,鲁班尺上说,这是生离门!”

“生离门主死别、退才、离乡、失业。”

“所谓生离门开更不高,诸般疾病全家遭,瘟生家主黄生美,男害相思女害痨!这......这是要全家死绝啊!”

外公听后,狠狠在楚辰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极重。

“闭嘴!告诉过你,在我允许之前,不准随便使用风水秘术!再敢给我胡乱测算,我就抽死你!”

这是外公第一次对楚辰发火,从此以后,楚辰再不敢用风水秘术测算吉凶,埋头苦学,修为日益精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是六年过去了。

这次,没有任何异状,外公却第三次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外公大病一场,把楚辰叫到床前。

“辰儿啊,你命格为‘化星返贵格’,巨门于辰宫坐命,年干为辛,因此给你取名楚辰。”

“这种命本来极贵,但你却被人窃取了命数,致使你三年一小难,六年一大劫,渡过了,万事大吉,渡不过,万事皆休。”

“外公年纪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护着你,从明天起,每隔一段时间,你就去外面历练。”

楚辰问外公为什么要去外面,外公告诉楚辰,有他在家里坐镇,敢来的东西,一万个楚辰都收拾不了。

那一年,楚辰十二,外公六十。

就这样,楚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门历练。

没人知道他被外公安排去了哪里,只能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成熟,眼神也越来越犀利稳健。

有一次,楚辰从外面带回来一座四四方方的宝印,外公高兴得三天没有合眼。

对楚辰的外婆说,自己后继有人了。

那天之后,楚辰终于有了自己的道号‘紫皇’!

楚辰觉得道号太大,承受不住,外公却坚持不改,说他有圣人相,注定乘三万里紫气,破劫开煞,成龙成凤。

后来,楚辰在一次历练中,一去不归,外公出山寻人,回来时,楚辰奄奄一息,而外公却奇迹般的满头白发变黑发。

当天,外公对外宣布,将起人生最后一卦。

当晚,家里立刻门庭若市。

观天先生杨太冲毕生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卦,无一落卦,这最后再起一卦,暗合三十三天之意,让各方权贵大佬,把杨家门槛都快踏破了。

都渴望得到这位观天先生的指引,封侯拜相!

然而,外公却选择了陆元市小家族苏家三房,作为起卦对象,和苏强在房中谈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次日,外公来到楚辰床头,告诉他,自己为他挑了一房亲事,就是苏强的女儿苏影月,让楚辰在二十四岁,第四次劫难来临时,必须和苏影月结婚。

那一天,楚辰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苏影月的电话。

但是外公却不准他们在二十四岁之前见面。

那一年,楚辰十八,外公六十六。

第二天,外公驾鹤西去,楚辰悲伤大哭,一个月后才缓过劲来。

楚辰更加勤奋的修炼外公传给他的《三洞冲虚炼气法》,也继续根据外公安排,时不时外出历练。

只是他寂寥难堪的生命中,却多出了一点温柔,就是他手机上,时不时弹出来的对话框。

“你是楚辰哥哥吗?我叫苏影月,听我爸说,你就是我以后的丈夫,余生请多多指教。”

哪怕看不见脸,楚辰都想象到姑娘的笑容,应该很清甜。

楚辰和她每次一聊,都会聊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虽然没有见面,但关系却在不停升温,楚辰因为修行风水秘术的关系,几乎没什么朋友,苏影月就成了他人生中的一点亮光与温柔。

或许是没见过面的关系,苏影月反而没多少顾虑,有什么话,遇到什么心事,都会和楚辰说。

从高中到她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楚辰虽然没有见到她,但却仿佛陪着她一起,经历了人生。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甜蜜。

一次,苏影月发来信息:“楚辰哥哥,今天有个叫陈之澜的学长追我。”

楚辰心中大为紧张。

苏影月:“可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嘻嘻......”

“楚辰哥哥,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加班好晚,我有点怕,你能多陪我聊一会儿吗?”

楚辰回道:“影月,我教你,你把你两只手的中指放在食指上,双手合十,这叫兵字手印,能辟寻常阴气鬼妖。”

“然后在你心中观想你认为最威严、最信任的神仙佛陀,或者历史人物,这样就没有阴气能近身,你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长年累月的修行与历练,加上楚辰天赋绝顶,修为极其精深,隔空传法不在话下。

“哇,好了好了,一点都不怕了呀,楚辰哥哥你好厉害!不过,你猜猜我观想的是谁?是你呀,哈哈哈......”

每次苏影月的俏皮可爱,都会让楚辰会心一笑。

“可是楚辰哥哥,你学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等你二十四岁出山,我帮你去找其他工作吧。实在不行,我养你呀!”

......

“楚辰哥哥,明天就是你二十四岁生日了,我和我爸就要到你的村子里来见你了,好期待见到你!”

这一天,风和日丽,一辆S600停在了楚辰家的门口。

“楚辰哥哥,我来啦!!”

姑娘清甜的嗓音比楚辰预想中的更加沁人心脾。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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