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大结局
杨风也不好意思拒绝女生,只能用手打字了。
至于苏木,杨风还真的没有在意。
轰隆隆!
下一刻,越野车在距离杨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苏木跟纹身男子杀气腾腾的走了下来。
苏木皱着眉一脸厌恶的道:“臭小子,你为什么不躲开?”
杨风头也不抬的道:“我在跟朋友发短信,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忙着吗?”
听到这话,苏木低头一看,发现短信收件人的名字叫做师雅。
轰隆!
一瞬间,苏木脸色大变,感受到了巨大的愤怒。
几个小时之前,苏木去警告杨风,让他不许靠近师雅。
可是这大半夜的,杨风居然还在跟师雅发短信。
一瞬间,苏木已经明白,杨风将他的警告当作了耳边风。
堂堂威震江南的少校,杨风居然敢这样无视?
“哥,揍他!”
纹身男子露出一脸的凶光,将一把匕首掏了出来。
杨风看了一眼纹身男子,淡淡的道:“身为一名虎豹军居然恃强凌弱,你明天不要过来军营,我的手下没有你这样的兵。”
轰隆!
话音落下,纹身男子跟苏木同时惊呆了。
什么,你的兵?
你一个骑小电驴,玩着诺基亚老年机的穷鬼,你以为自己是谁?
纹身男子笑着问道:“杨风,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杨死神?”
杨风人真的点头问道:“是啊,有问题吗?”
听到这话,苏木顿时大怒道:“杨先生乃是东海省一号宋先生都非常尊敬的大人物,至于你,虽然你们都姓杨,但是你跟杨先生比起来,还差的很远!”
苏木虽然不喜欢杨死神,但是却明白许大帅慧眼如炬,肯定不会看走眼的。
既然说许大帅说杨死神更强,那么苏木虽然心中恼火,也只能忍了。
但是你杨风一个垃圾,你装什么装?
苏木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刚才又跟纹身男子一起喝酒,现在看到杨风这个鸟样,这让他顿时爆发了。
杨风皱着眉问道:“喝酒了,你身为三个副教官之一,却私自溜出军营喝酒,你该当何罪?”
苏木大笑,喝斥道:“说的你好像真的是杨先生一样,我就算是出去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纹身男子大笑道:“我哥乃是威震江南的苏木,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哥今天不但喝酒了,而且还去大保健了,你能怎么样?”
杨风皱着眉,喝斥道:“你身为副教官居然如此的胡闹,我看你这个副教官是不准备干了,立刻滚回去洗澡,明天早上五点之前前来校场,接受惩罚!”
看到杨风越说越严肃,苏木顿时大怒道:“臭小子,就算你真的是杨死神,我今天也要弄死你!”
话音落下,苏木挥舞着拳头,一拳直接朝杨风的脑袋砸了过去。
苏木文武双全,乃是江南君子。
苏木深受上级的欣赏,以及众多战士的爱戴。
平常就算是喝了酒,苏木的头脑也是清醒的,不会胡作非为。
但是今天苏木太生气了,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又看到杨风如此的装逼,心里憋了很久的怒火,终于化作了滔天的火焰。
这一拳打出,蕴含千斤之力,眼看就要砸在杨风身上。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后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道:“苏木,你给我住手!”
声音落下,副官的身影,出现在苏木身前。
“你来到正好,这小子跑到军营闹事,我哥正准备抓他。”
纹身男眼珠子一转,瞬间将脏水,全部泼到了杨风身上。
“苏木,这是真的?”
副官眉头一皱,喝斥说道。
“当......当然。”
苏木老脸一红,本不想说谎,却明白这件事,必须说谎。
副官是许大帅的贴身老臣,他要是乱嚼舌根,那苏木就完蛋了。
“那你倒是说说,此人如何闹事?”
一道苍老声音,从后方滚滚而来。
声音落下,许大帅的身影,出现在原地。
原来许大帅,东西忘记拿了,他转身回来寻找,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许大帅心中,顿时怒了!
许大帅对苏木,一直都印象很好,觉得他是可造之材。
这次让杨风上位,其实说到底,许大帅还是为了,苏木的前途着想。
苏木出身贫寒,但人生却顺风顺水,如同开挂一般。
就连这次进阶总教官,苏木也是众望所归,被所有人期待。
许大帅让苏木上位,这不是难事,一句话而已。
但许大帅发现,伴随着权利越来越大,苏木也越来越张狂。
自古骄兵必败,许大帅本是想,借助杨风之手,来压一压苏木。
却不料......杨风居然,如此的优秀,直接镇压了三军,打的所有战士心服口服。
许大帅更没想到,自己最看中的天骄人杰,居然是这样的人。
此刻,许大帅目光冷冷,心中对苏木,感觉很是失望。
但许大帅还是决定,最后给苏木一个机会。
至于苏木能否把握,那就看他本人的想法了。
此刻,苏木能感觉到,来自许大帅心中,那压抑的愤怒。
但苏木没多想,他喷着酒气,咬牙说道:“大帅,这小子擅闯军营,想去撩妹,被我弟弟发现。我弟弟打不过他,我立刻赶过来,正准备制服这小王八蛋,您就来了......”
苏木这话一出,许大帅心中的暴怒,终于到了一个极致......
下一刻,苏木眼睛一花,顿时看到许大帅,一巴掌给自己拍过来。
啪!
刹那间,清脆的耳光声,在月夜之中,显得很是响亮。
“大帅,您这是......干啥儿呢?”
纹身男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啪!
声音落下,纹身男的脸上,也挨了重重一耳光。
“混账东西,这位就是来自东海省,咱们三军新任的总教官,杨死神少将!”
指着杨风,许大帅一声怒喝,揭晓了答案。
啥?他......他就是杨死神?
闻言,纹身男瞪大眼睛,顿时傻逼了。
苏木一阵天旋地转,觉得整个人都不愉快了。
“我混了这么多年,今年二十八岁,这才位列少校。”
咔擦!
拳头紧握,在苏木的双眼之中,隐隐有泪花滚动道:“这小子小我足足十岁,居然是少将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凭什么能踩我?
这一刻,苏木很受伤,心如刀割。
苏木在三军之中,被人尊敬,称之为——将军!
但苏木很清楚,他只是少校而已,算个屁将军。
唯有少将,那才是真正的将军啊!
“十八岁的将军,这也太牛逼了吧?”
纹身男双腿颤抖,肠子都悔青了。
要早知道,杨风如此牛逼。
就算给纹身男,多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啊。
“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明天早上五点,先去操场跑五十圈。”
推着电动车,抛下这句话之后,杨风和副官、许大帅,绝尘而去。
只留下苏木和纹身男,呆呆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哥,我......咋办啊?真要被开除?”纹身男一脸忧伤。
纹身男,不在乎工作。
而是在乎,被开除之后,无法继续享受特权。
“老二,如今杨死神风头正盛,你先出去避避风头。”拳头紧握,苏木恨声说道:“等我踩了他,你再回来就是。”
今日所遭遇的一切,对苏木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但冷静下来之后,苏木却又明白,他无法反抗许大帅。
但苏木并不觉得,杨风能击败他。
苏木咬牙切齿的道:“杨死神,你等着瞧,明天我会让你好看的!”
......
副官安顿了杨风之后,跟许大帅一起离开。
犹豫了片刻,副官开口道:“大帅,你今天揍了苏木,这个小子似乎很愤怒,明天的训练恐怕会出问题。”
许大帅冷声道:“老夫就是要让他愤怒,就是要让他丢人,苏木虽然是人才,如果不被敲打一下,是很难成为大器的。”
副官声音颤抖的道:“可是苏木的样子似乎要跟杨死神不死不休......”
许大帅笑着道:“一山不容二虎,杨死神到底是龙还是蛇,明天自然就知道了。”
看到许大帅不愿意说,副官也不敢多问。
杨风成为少将,执掌三军,一时间风光无限。
而且杨风武功很高,力压三军,打的三千兵王都没有任何的脾气。
但问题是杨风现在的身份,乃是虎豹军的总教官。
一个优秀的教官,并不需要是一个最强的战士。
或许苏木的战斗力不如杨风,但是苏木作为副教官多年,经验非常的丰富。
苏木横行江南多年,今天他受到了侮辱,明天肯定要找回场子。
明天,肯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
夜,越来越深了。
此时的杨风盘腿坐在床上,只见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
从练气大圆满,一路突破到筑基初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筑基巅峰,筑基圆满,筑基大圆满......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巅峰,金丹圆满,金丹大圆满。
最终,杨风突破到了元婴境界。
只见杨风一挥手,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然后他进入到黑洞之中,开始了一段死神大帝的传奇......
第1章
金海市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前后从机场走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如星辰一般深邃,五官轮廓分明,步伐沉稳矫健。
他叫张凡!
跟在张凡身后的女人五官绝美,秀发扎在脑后,身材凹凸有致。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叫雪绮,始终一脸恭敬的跟在张凡身后,不曾逾越一步。
很快,俩人在机场外上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启动后。
张凡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一副入定的样子。
雪绮几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然而张凡的脑袋后面就好像有眼睛似的,只见他继续盯着窗外,嘴上却道:“有话就说。”
雪绮一听,当即便忍不住了,一脸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外敌侵扰,老战尊身体抱恙,这个时候边境需要您,将士们需要您,您明明不需要亲自回来一趟,只需一道口令,百万将士便能像踩死蚂蚁一般将金海市八大家族挫骨扬灰,为何却偏偏......”
雪绮欲言又止,可她想问的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专门伺候着张凡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张凡与金海市八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在她看来,以张凡如今的地位,权势。
一道口令,当今世上,谁都活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回来一趟。
张凡淡淡的瞥了雪绮一眼。
雪绮立即吓的面色苍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娇躯疯狂颤抖。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大人,对不起,属下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责罚。”
车内空间不大,可雪绮却惶恐不安的想要跪下来接受惩罚。
张凡摆了摆手,语态温和道:“这里不是边境,不需要守那些规矩。”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张凡才缓缓开口道:“戎马十年,我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再过几年,那些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
又顿了一下。
张凡继续道:“如果不能亲自回来解开我的心结,我以后哪里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作出解释的张凡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中已然冷冽如刀。
十年前。
整个张家被金海市八大家族联手围攻。
那一夜,张凡新婚。
那一夜,张家闯入无数拎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别说是张家人,就连张家的佣人,保姆,哪怕是一条狗,也无一幸免。
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那一夜,水井之中,母亲沉于井底,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将他托出水面,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在冰凉刺骨的水中,听着井外传来的哀嚎、惨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的撕心裂肺。
这次张凡亲自回来,除了要报灭门之仇,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其一,找他的妻子。
其二,身负重任,为老战尊寻疗伤圣药。
感受到车内气温骤降,雪绮娇躯微微一颤,恭敬的问道:“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去找一台推土机送到赵家门口。”
“是!”
半小时后。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驶入金海市市中心,一直来到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才停了下来。
“把车开远一点。”
张凡下车后,吉普车开走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写着‘赵府’的匾额,匾额的四周边框上雕饰着龙凤活灵活现,看起来极有派头。
赵家,金海市八大家族之一,垄断了金海市的物流业,餐饮和房地产也有所涉猎。
一瞬间,张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赵家的一切信息。
大概七八分钟后。
远处传来动静,张凡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大型的推土机正从正道中央缓缓驶来。
看到推土机,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没一会儿,推土机来到赵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张凡点点头,随即动身走向了推土机。
当推土机的推土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不少行人和路过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推土机。
下一秒。
只见没有与正道齐平的地面瞬间被巨大的推土铲掀了起来。
霎时间,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停下的行人有不少都知道那座四合院是金海市赵家的。
眼看推土机一直开向赵家。
这些路人惊骇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疯了!
这人要干什么?
要用推土机铲平赵家吗?
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控制着推土机前行的张凡,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悸动。
足足忍了十年的血海深仇。
这一刻,终于吹响了复仇的号角。
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当距离赵家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狠狠踩下油门。
嘭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远处围观的群众们心头一颤。
只见赵家的大门连同旁边的院墙,直接被推土机硬生生的推倒,门头上价值百万以上的匾额也在推土机的碾压之下变作废柴。
赵家,金海市无人不知,看到赵家的四合院大门被推土机推倒,远处围观的群众们惊骇之余也在纷纷讨论,开推土机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如此挑衅赵家?
他难道就不怕赵家的报复吗?
然而。
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坐在推土机驾驶位上的张凡,继续踩着油门,巨大的推土铲疯狂的摧毁着赵家的四合院。
几分钟后。
赵家四合院的前院变成了废墟。
铺天盖地的尘土就像刚刚发生过爆炸似的。
与此同时。
赵家大院冲出来一群壮汉,瞬间把推土机围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赵家撒野?”
一位明显是保镖队长的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
“赵家算个屁啊!”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懒洋洋道:“我只杀赵家人,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赵家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冷笑不止。
张凡在他们眼中,与傻子无异。
“动手!”
“是!”
一群保镖整齐的应了一声。
随即。
他们冲向张凡!
保镖队长站在原地未动,又喝了一声:“留下活口!”
“自寻死路!”
张凡低喃一句,眼看七八位赵家的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与他直视的保镖,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心底发寒,脚下像粘了胶水似的竟挪动不了。
两侧的赵家保镖没有和张凡对视,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接近了张凡。
结果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张凡的衣服,就已经满脸痛苦的倒飞出去。
嘭嘭嘭几声。
倒飞出去的保镖重重摔在地上后,全部从嘴里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保镖队长惊骇的看着张凡。
张凡出手还是出脚,他完全没看清楚。
他甚至觉得,张凡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如果张凡没动,那他手下这些保镖是怎么受伤昏死过去的?
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懵逼了。
他们只看到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又一个倒飞出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看见。
与张凡直视的几位保镖,此刻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凡,完全不敢动弹。
“赵家的人去哪了?”
张凡一边走向保镖队长,一边开口询问。
张凡走向保镖队长,中途几位保镖慌忙往两边退。
同伴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他们怎敢阻拦?
张凡来到保镖队长身前停下,面对张凡冷冽的眼神,保镖队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张凡的眼神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仅仅对视了一秒。
保镖队长低下了头。
“回答我的问题。”
张凡的语气很淡然,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去参加婚礼了。”保镖队长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回道。
“什么人结婚能让整个赵家全去参加?”
“今天孙家的孙正阳和穆家的二小姐结婚,这桩婚事…”
保镖队长话说一半突然停顿下来,因为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瞬间坠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冷到了极致!
微微抬头,当接触到张凡冰冷可怕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头狂跳不止。
“我…”
保镖队长刚张开嘴,张凡便用冰冷的声音将其打断,问道:“你说的穆家二小姐是不是叫穆雅芯?”
保镖队长点点头。
轰!
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穆家的二小姐穆雅芯正是他当初的新婚妻子,十年戎马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要嫁人了......
第一章 少年英才
楚辰出生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下。
村里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认为是灾星出世,要把楚辰献祭给龙王。
为了让楚辰活命,外公独自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归来时,风停雨顿,晴空万里。
楚辰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外公一头黑发却变得花白,仿佛苍老了十岁。
那一年,楚辰刚出生,外公四十八岁。
又过六年,楚辰突然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村里人都说他中了邪。
外婆请来镇上有名医生,依旧束手无策。
外公又去了趟乱葬岗,依旧是三天三日未归,回来时,花白的头发,全白了!
而楚辰,大病痊愈!
那一年,楚辰六岁,外公五十四岁。
五十四岁的外公,仿佛七老八十,垂垂老矣,将楚辰叫到了面前,拿出一本书。
《三洞冲虚炼气法》!
这是一本囊括‘山医命相卜武’的全书,并给了楚辰一把黑黝黝的尺子,外公说那叫鲁班尺。
鲁班尺是外公贴身之物,共分八门,一门管四格,一寸一格,一格四分,总长一尺两寸八分,能辟易邪祟,测万物吉凶。
年幼的楚辰终于知道了外公的身份,风水师!
从此,楚辰除了寻常学业,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跟随外公学习这些典籍。
楚辰天赋极高,进展神速,可自从学习了这些典籍过后,楚辰才发现家里的一切都非比寻常。
有一天,楚辰调皮,用鲁班尺测算门楣,想算自己家里的祸福气运。
算完后,却惊慌失措的跑到外公面前:“外公,咱家门开五尺二寸,鲁班尺上说,这是生离门!”
“生离门主死别、退才、离乡、失业。”
“所谓生离门开更不高,诸般疾病全家遭,瘟生家主黄生美,男害相思女害痨!这......这是要全家死绝啊!”
外公听后,狠狠在楚辰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极重。
“闭嘴!告诉过你,在我允许之前,不准随便使用风水秘术!再敢给我胡乱测算,我就抽死你!”
这是外公第一次对楚辰发火,从此以后,楚辰再不敢用风水秘术测算吉凶,埋头苦学,修为日益精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是六年过去了。
这次,没有任何异状,外公却第三次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外公大病一场,把楚辰叫到床前。
“辰儿啊,你命格为‘化星返贵格’,巨门于辰宫坐命,年干为辛,因此给你取名楚辰。”
“这种命本来极贵,但你却被人窃取了命数,致使你三年一小难,六年一大劫,渡过了,万事大吉,渡不过,万事皆休。”
“外公年纪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护着你,从明天起,每隔一段时间,你就去外面历练。”
楚辰问外公为什么要去外面,外公告诉楚辰,有他在家里坐镇,敢来的东西,一万个楚辰都收拾不了。
那一年,楚辰十二,外公六十。
就这样,楚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门历练。
没人知道他被外公安排去了哪里,只能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成熟,眼神也越来越犀利稳健。
有一次,楚辰从外面带回来一座四四方方的宝印,外公高兴得三天没有合眼。
对楚辰的外婆说,自己后继有人了。
那天之后,楚辰终于有了自己的道号‘紫皇’!
楚辰觉得道号太大,承受不住,外公却坚持不改,说他有圣人相,注定乘三万里紫气,破劫开煞,成龙成凤。
后来,楚辰在一次历练中,一去不归,外公出山寻人,回来时,楚辰奄奄一息,而外公却奇迹般的满头白发变黑发。
当天,外公对外宣布,将起人生最后一卦。
当晚,家里立刻门庭若市。
观天先生杨太冲毕生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卦,无一落卦,这最后再起一卦,暗合三十三天之意,让各方权贵大佬,把杨家门槛都快踏破了。
都渴望得到这位观天先生的指引,封侯拜相!
然而,外公却选择了陆元市小家族苏家三房,作为起卦对象,和苏强在房中谈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次日,外公来到楚辰床头,告诉他,自己为他挑了一房亲事,就是苏强的女儿苏影月,让楚辰在二十四岁,第四次劫难来临时,必须和苏影月结婚。
那一天,楚辰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苏影月的电话。
但是外公却不准他们在二十四岁之前见面。
那一年,楚辰十八,外公六十六。
第二天,外公驾鹤西去,楚辰悲伤大哭,一个月后才缓过劲来。
楚辰更加勤奋的修炼外公传给他的《三洞冲虚炼气法》,也继续根据外公安排,时不时外出历练。
只是他寂寥难堪的生命中,却多出了一点温柔,就是他手机上,时不时弹出来的对话框。
“你是楚辰哥哥吗?我叫苏影月,听我爸说,你就是我以后的丈夫,余生请多多指教。”
哪怕看不见脸,楚辰都想象到姑娘的笑容,应该很清甜。
楚辰和她每次一聊,都会聊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虽然没有见面,但关系却在不停升温,楚辰因为修行风水秘术的关系,几乎没什么朋友,苏影月就成了他人生中的一点亮光与温柔。
或许是没见过面的关系,苏影月反而没多少顾虑,有什么话,遇到什么心事,都会和楚辰说。
从高中到她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楚辰虽然没有见到她,但却仿佛陪着她一起,经历了人生。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甜蜜。
一次,苏影月发来信息:“楚辰哥哥,今天有个叫陈之澜的学长追我。”
楚辰心中大为紧张。
苏影月:“可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嘻嘻......”
“楚辰哥哥,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加班好晚,我有点怕,你能多陪我聊一会儿吗?”
楚辰回道:“影月,我教你,你把你两只手的中指放在食指上,双手合十,这叫兵字手印,能辟寻常阴气鬼妖。”
“然后在你心中观想你认为最威严、最信任的神仙佛陀,或者历史人物,这样就没有阴气能近身,你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长年累月的修行与历练,加上楚辰天赋绝顶,修为极其精深,隔空传法不在话下。
“哇,好了好了,一点都不怕了呀,楚辰哥哥你好厉害!不过,你猜猜我观想的是谁?是你呀,哈哈哈......”
每次苏影月的俏皮可爱,都会让楚辰会心一笑。
“可是楚辰哥哥,你学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等你二十四岁出山,我帮你去找其他工作吧。实在不行,我养你呀!”
......
“楚辰哥哥,明天就是你二十四岁生日了,我和我爸就要到你的村子里来见你了,好期待见到你!”
这一天,风和日丽,一辆S600停在了楚辰家的门口。
“楚辰哥哥,我来啦!!”
姑娘清甜的嗓音比楚辰预想中的更加沁人心脾。
第一章 麻衣传人!
这一个月来,韩绝每天都会做同个梦。
而每次醒来,他就发现自己头发又白了不少。
在梦中,他梦到一个很是可爱,也就四岁来大的小女孩,她身上总是穿着一条无比脏乱的裙子。
她睡在又脏又臭的猪圈里,旁边还躺着两头又丑又老,很是臃肿的母猪。
在小女孩脖子上还被套了一条狗链,链子另一端栓在窗子的一根铁柱上,预防她逃出猪圈。
有几个脸上有刀疤,身上有刺青的男人,总喜欢逼她跟母猪一块吃泔水。
她不肯吃,他们就用手臂来粗的钢管,在她小小的身上一阵毒打。
而每次被人毒打时,她小小的身板,就会一阵没命似的挣扎,双眼噙着泪水望着他,用沙哑的哭声,很是绝望的喊着爸爸救我......
韩绝站在那,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想要离开,却又离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喊自己爸爸的小女孩这样受苦。
所以每次醒来,他头发就又白了点。
韩绝此时定居海外一座九龙岛上。
起初,这岛是地球上从未被人发现的神秘无名岛。
后来他追杀海盗失了方向,才误打误撞闯进了这里。
这岛上有九座山,每座山头高高耸立,远远看去,就如九龙逐日。
而九龙尾又交接一处,这正是风水界最著名的九龙登天,九五至尊,无上的风水宝地。
为此,韩绝将麒麟营势力定居此岛,成为这座岛的真正主人,并将这岛命名九龙岛。
起初这个岛却不是无主之岛。
而是居住了狐黄白柳灰,也是通常农村说的五常仙,分别指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
这些生灵通过漫长的吸收日月精华,竟修出了妖道害人。
到目前为止,这岛上也只剩下一只修为极强的黄仙没除掉。
这个梦太过逼真,好像是真实的场景,但对于韩绝来说,这事却不可能。
这要从两年前说起,当时机缘巧合,韩绝认识了一位通灵的阴阳鬼师,他道号通天鬼手,是麻衣二十一代传人。
通天鬼手有一身强大本领,却因窥天机,遭到上天报应,落得了眼瞎耳聋,不得善终的下场。
当时,通天鬼手算出他命犯五弊三缺、天生玄阳体、大爱命理之人,而像如此之人,十亿人中无一,而且五百年难出一人。
如此之人,正是天生的阴阳师。
命犯五弊三缺,正好免去因窥天机,而遭到上天报应的劫数。
天生玄阳体,这对于开天眼,抓妖收鬼,施法度灵等有莫大好处。
大爱,讲得却是无儿无女的命理。
也就是说,身为麻衣二十二代传人的韩绝,在世上不可能有儿女才对。
为此,韩绝特意给自己卜了一卦。
因为涉及自己命理,韩绝不轻易卜卦。
韩绝这时准备好纸笔,取出七枚一角和一枚五角,用熏香净过的铜币。
韩绝在纸上写下:我是那小女孩的爸爸吗?
韩绝将八枚钱币合于掌中摇晃,心中念道:请伟大的神明断疑解惑!
我是那小女孩的爸爸吗?
韩绝在心中一边默祷三次这个问题,一边摇晃钱币,直到钱币一个个依序在手中排成直列纵队。
韩绝将得到的数字,写在纸上。
紧跟着,他又重复了两遍。
不一会,他在纸上写下三串数字。
韩绝看着数字,掐指算起来。
不多一会,韩绝眉头紧皱,从这栋大楼匆匆走出。
卜卦的结果是,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那个女孩正是他女儿!
这个梦是在警示他,他的女儿现在遭遇到很大危险!
只是韩绝心里很不安,他乃无儿无女的命理。
也就是说,哪怕他侥幸生有儿女,这儿女也是活不长的。
她们注定会经历大劫数,从而让他失去她们。
但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
韩绝握紧双拳,任由锋利指甲深陷掌肉里,心中大声发誓。
两天后,韩绝带着一帮手下,直接回到国内。
回到了五年前他不辞而别的鼎州市。
他现在有女儿,那只能说,当初与他结婚的苏冰,给她生了女儿。
让韩绝不安的是,前面从归来的飞机上上洗手间时,他发现自己泪堂深陷,子女宫隐隐有血气环绕。
这是个很坏的兆头,暗示他近日会有绝后之灾!
下了飞机,韩绝让手下,开着车直接送自己去到苏冰家。
远远的,韩绝看到前面别墅大门前,站着一位高贵漂亮的女人。
韩绝一眼认出,她正是他五年前的妻子。
让韩绝感到奇怪的是,苏冰此时穿着一套黑色衣裤,脚下穿着黑鞋,神态庄重。
这是类似于追悼会上的装扮。
就在这时,韩绝发现,在那别墅楼顶上,竟立着一头半米高,脸白黄身的黄鼠狼。
那黄皮子面向着他,如人直立,一张白毛脸显得格外狰狞。
韩绝心中大叫不好,这黄皮子正是九龙岛上,那剩下唯一一只,也是修为最高的黄皮子。
五仙中,就属黄仙最为诡谲,一旦与它对上,那绝对是不死不休,非得闹出你死我活不可。
韩绝让手下赵铁刚在车上等着,自己推门下车。
突然间,这黄皮子像化作一道残影,从那楼顶上消失不见。
难道说,我女儿有事,是因为这黄皮子作怪?
韩绝前面在岛上诛杀了这黄皮子全族,它这是要诛杀自己全族,血债血偿???
一部法拉利突然狂奔来,车身将他身子直接挡开。
一名富二代男,与一名穿着古老青衣,头戴一顶带网纱斗笠的道士走了下来。
富二代男邓赢此时穿着很讲究,头上戴着顶小红帽,左手托着一个三层檀木塔,右手拿着一根半米小木剑,表情也相当庄重。
苏冰的母亲李凤瑛,与小妹苏灵儿,一时也从别墅楼中走出,只是她们身上,一时同样穿着黑衣裤与黑鞋。
“姐,妈迷信也就算了,你这么开明的人,也信这一套?”苏灵儿双手抱胸,不太当一回事的道。
在两个多小时前,苏冰是不信,这世上妖魔鬼怪一说。
可今天下午,邓赢却是接连让她亲眼见识到那鬼怪的事,邓赢当着她的面,先是让一条裤子,在路上走起路来。
紧跟着,他又让一个车窗上,凭空出现写字的场景。
所以她现在百分百相信,这世上确实有神灵一回事。
邓赢下午说她家里有脏东西,也正因这脏东西作怪带来霉运,才让她家事与公司接连不顺。
而如果再不让他施法驱邪,她家很快会发生更不好的事。
苏冰虽然骨子里很抵触这事,但也害怕,就只好把他请来。
“妹,你不信不代表没有,别乱说话。”苏冰盯了小妹一眼,忙冲邓赢说,“邓少,请开始!!!”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