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前线捷报(大结局)
不,不可能的,她不是大罗金仙,就现在的情况看,已经非常危殆,要是有办法,也是早已经需要采取行动了,但是苏小北呢,并没有啊,苏小北这是什么牌?
眼看,护城河就要决堤了,百姓就要流离失所,苏小北不光不顾,居然在吃鱼,这样的消息,要不是拓拔明彦自己的亲信送过来的,他果真会持怀疑态度。
但是,刚刚那个特务,从来就没有出过任何的纰缪,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说出来的,拓拔明彦有理由相信,事情的真相果真是如此。
现在,他几乎可以想象苏小北在吃鱼时候那种狼吞虎咽的模样,苏小北在任何时候都这样,好像事不关己,但是早已经心里面有绸缪。
今天,她早上和张绣这个脓包到江边去究竟是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拓拔明彦不禁找一个位置已经落座,张绣究竟是不是脓包,倒也是开始考虑起来。
“王爷,饭点了,您刚刚说的红白火腿已经做好了,还有那龙舌凤尾汤,在这里进吗?”内侍监进来,征询拓拔明彦关于用餐的事情。
“在这里吧。”拓拔明彦点点头,这内侍监已经去了,按部就班的,门口十来个美女的女子已经川流不息的将好吃的东西接二连三的送过来,色香味俱全,看起来的确不错的很。
一行人将东西全部都送过来,拓拔明彦这才挥挥手,“去吧,这里只需要留下两个人。”
“是。”老内侍监很快就安排,留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天聋一个是地哑,是绝对不会泄漏任何一点小细节的,拓拔明彦吃东西,这两个殷勤的女子始终笑吟吟的伺候拓拔明彦。
食过五味,他不想要吃了,将饭碗推开,这两个女子明白,立即后退小半步,站在了那里。
“报——”有人焦急的声音,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屋子,而那人还没有进来了。
“进!”他说,很快的,那个人已经射箭一般的到了屋子,到了以后,就那样跪在了拓拔明彦的面前,这人一定是跑的很及,八百里烽火,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起来吧。”拓拔明彦说,一面说,一面斟酒,“前线有什么消息?”这人是安排过去的督邮,职责是将前线的消息送过来,督邮立即将自己后背上的一张图拿出来,那那里面是乌泱泱一片的蝌蚪文。
乱七八糟,看起来毫无头绪,好像任何人都不能认出来似的,但是拓拔明彦是一清二楚的,这是朝廷用的一种文字。
督邮在这里开始喝酒,也用菜,对于前线的事情,已经有人整理过了,拓拔明彦看着手中的那张纸,看了很久很久,这才将那张羊皮纸攥住了,然后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看到这里,督邮给吓到了,半跪在了地上。“这是事实,您息怒啊。”
“本王哪里就生气了,不过是没有想法到罢了,南蛮自古多勇士,这些勇士都是草原上来的,一个一个都骁勇善战,没有想到,如此快,就全军覆没了,拓拔明宇势如破竹,已经可见一斑啊。”
拓拔明彦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目光望向了庭院外,看到外面的一个石头,那假山石看起来好像庞然大物一样。
“是,是,南蛮的可汗亲自过来了,也带着自己的勇士,但是王爷说,逢强智取与弱活擒,这么一来,倒是立即动起手来,就……就……”
“你不用说了,战况我已经可以想象,很好,很好,现在南蛮已经去了,他倒是如虎添翼起来,已经与夷狄交战了吗?”
“九王放心就是,这一次有人从中作梗,您昨收渔人之利就是。”这情报是拓拔明彦不知道的,闻言,拓拔明彦立即回眸,眼瞳黑漆漆的,看着面前的人。“什么意思?”
“这一次,野心勃勃的相爷已经和夷狄的大君联系过了,拓拔明宇必死无疑。”
“情报来源?”拓拔明彦冷看着面前的人,督邮诡秘的笑了,唇畔的笑容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情报是他们的那个女儿亲口告诉我的。”
“用什么让他开口的?”
“那苏倾城毕竟是一个女孩罢了,我随便吓唬吓唬,她就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末将一开始怕是假的,倒是来了一个八百里加急,将那书信给截获了。”这督邮一边说,一边神秘兮兮的将一封信已经拿出来。
这封信上面有火漆,是苏小北的父亲相爷老早就送给夷狄的信。拓拔明彦笑了,伸手,将那封信已经握住了。
“你想必已经造假了,那假的东西呢,也是早已经就送还给了,对吗?”一面说,一面扬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督邮诡秘的唇畔有了一个更加诡秘的弧度。“是,简直如假包换。”
“以后,多多在这些事情上下下功夫。”拓拔明彦一边说,一边回过身,握住旁边的一个聚宝盆,这聚宝盆中,有珊瑚树,有珠圆玉润的各种奇珍异宝,他慷慨的已经连那聚宝盆都给了这个人。
“你功劳不小,这是你应得的。”
“啊,王爷,属下敢不效死力,鞍前马后,马首是瞻罢了!”这人一边说,一边将那沉甸甸的聚宝盆已经握住了,在拓拔明彦这里,对金银珠宝是不太敢兴趣的。
而金银珠宝呢,可以买很多很多的情报,可以买很多很多人的性命,他已经拥有太多太多的金银珠宝了,就是缺乏自己想要的权利。
“给我紧拓拔明宇,去吧。”拓拔明彦阅读信笺的时候,不想要让人打搅,这人握着聚宝盆哪里就有不开心的,在门口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已经走出去了。
“回来!”拓拔明彦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这人有点儿恐慌,将那沉甸甸的聚宝盆抱的比刚刚还要牢靠了,好像随时都会让拓拔明彦要走一样。
不过,他是真正误解了拓拔明彦的意思,拓拔明彦笑了笑,将旁边的一枚如意也是放在了这人的聚宝盆中,指了指身旁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送给你了,看你一路过来辛苦,在人事上也不要荒疏了,外面的人哪里有本王送给你的好?”
“王爷,您真是奴才的爷啊,您真是奴才的爷啊。”这人实在是想不到,拓拔明彦会将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给自己,这两个美人儿,一个天聋一个地哑。是不会说话的,女人,最好是不说话。
毕竟,行伍之中,女人只需要安慰男人就好了。
督邮永远不会想到的,这两个女子是比自己现在拥有的金银珠宝还要多二倍的数量收买的,这两个女人的任务是,一旦发现这个督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杀了这督邮。
拓拔明彦也担心,金钱有收买不到的人心,督邮还沾沾自喜呢,左拥右抱的已经去了,人们看到督邮这样开心,比刚刚还要羡慕了,一个一个都恨不能为拓拔明彦多多办事呢。
但是只有这两个女孩知道,她们是有任务的。
看到督邮去了,拓拔明彦这才将那张纸打开了,根据笔迹看,的确是相爷手笔,看完以后,就连拓拔明彦后背跟着都发凉起来,这个相爷果真是厉害了,居然玩起来扮猪吃老虎。
还好,这样的东西给截获了,不错,不错。要是拓拔明宇真的这一次去而不复返,那么连替罪羔羊都有了,要是这阴谋诡计是相爷弄出来的,连苏小北也是深受其害呢。
拓拔明彦思及此,脸上的笑容已经非常好看,拓拔明彦用一个白玉盒,将这封信小心翼翼的对折,放在了自己身后的古董架上,这才笑了,笑的很是猖狂。
不多久,这边厢的苏小北已经吃完了今天的水煮鱼,说真的,从护城河里面捞出来的鱼,有一种泥巴的味道,比之前的要难吃点儿,不过今天掌勺的是张绣,又有家人在侧,吃起来就好吃了不少。
苏小北吃了一个满头大汗,正要休息呢,看到一个人已经进来了,是前线过来的。
“王妃纳福。”这人一边说,一边跪拜,苏小北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你远道而来,辛苦了,就不跪拜了吧,前线究竟是什么情况,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是王爷现在屡战屡胜吗?”文昌握住了拳头,有点儿紧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督邮,这个督邮笑了,“非也,非也……让末将如实汇报。”
“啊,难道是失败了,你这样笑,果真是幸灾乐祸了,气煞了本公子。”旁边的张绣眼睛瞪圆了,看着面前的督邮。
督邮唯恐人家误会了他的意思,一面磕头一面说:“王爷已经将南蛮的可汗给打败了,不多久就要押解回来的,末将这里有王爷的战报,请王妃过目。”
“简直难以置信啊,拿过来。”苏小北伸手,督邮战战兢兢的将一张蝌蚪文的羊皮卷已经拿过来,苏小北握住了,看了看以后,这才说道:“什么火星文啊,我略识之无,却很久不研究这个,老张,你谙熟吗?看看,翻译翻译。”
张绣是个杂家,此刻已经握住了纸张,“这个是全部的战报,对吗?”一边看蝌蚪文,一边低眸,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督邮。
“是,是。”张绣激动的说,“他要回来了,已经在路上了。”
这样快,是苏小北意料之外的,苏小北眉飞色舞的笑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大雪天,拓拔明彦殁了。
拓拔明宇从前线归来,风尘仆仆,他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尘满面鬓如霜,二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越一年,政通人和,弟薨,拓拔明宇登龙。
第1章 被设计了
嘶,好疼......
安小诺慌乱地掀开被子,那一抹刺激了她的眼,她脸色苍白,如坠地狱。
不能呆在这里!
天刚蒙蒙亮,她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穿好衣服匆忙走出房间。刚出房门,安若琳便出现在她面前。
安若琳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得意洋洋地讥讽,“安小诺,看样子过得很不错嘛!”
安小诺听后脑袋“嗡”地一声,炸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那么对我?家产和爸爸,甚至安家大小姐的身份,我都给你了,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安若琳是小三的女儿,妈妈病重,都还没和爸爸离婚,可那个小三却带着安若琳登堂入室,还霸占了外公留给妈妈的所有家产!
更过分的是,安若琳年纪比她还大!
安若琳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们已经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了,就是你妈妈现在死了,棺材钱都没有。”
安小诺脸色越发惨白,妈妈病重,需要二十万的手术费,不然等待妈妈的就是死亡。
安若琳捂着嘴轻笑:“你一定不知道你值多少吧!其实说起来你也不亏,那人好歹是恒天娱乐董事长的独子。”
安小诺身子发寒,眼睛充血,抓住她手腕,声音发抖,“所以是你把我出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她凭什么抢走她的一切,凭什么毁了她的人生!
安若琳一脸得意:“没错,你该庆幸,不然你们都没钱治病。你放心,我妈已经把钱给你妈送过去了。”
安小诺脑子都是乱的,听到安若琳的话倏然瞪大眼,妈妈病重成那样,如果她再看到那个小三,恐怕只会加重病情!
她的心猛地一沉,安若琳,还有那个贱人是要逼死她们吗?
“安若琳,如果我妈妈有什么事,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
安小诺恨声道,眼底是刻骨的恨意以及对母亲的担忧。
安若琳不以为意:“呵!我等着。”
“人呢?安小诺人呢!”
忽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安大小姐,你不是说昨晚上让我在房间里等着安小诺自己主动找我吗?我可等了一个晚上,安小诺人呢?”
安若琳脸色一变,她猛地看向门牌号,安小诺走错房间了!
“你居然敢骗我?!”男人怒不可遏,举起了手。
这人是恒天娱乐的董事长朱明启的儿子朱健,安若琳根本得罪不起,眼看那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她吓得惊声大叫!
“住手!”身后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站成一排走过来,为首的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朱健的手腕。
“你们敢动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朱明启......”
安若琳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朱健被这个男人一声令下扔了出去。
安若琳害怕得打哆嗦。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恭敬地走过来,“这位小姐你好,我是战总的助理,我们很感谢你昨晚自己救了我们战总,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第1章
铭城,晚上十点。
夜渐深,月撩人。
白锦瑟从宿醉中醒来,头疼的厉害,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她发现自己在常住的那家酒店双人套间。
今天是继妹白琳琳的市级珠宝大赛庆祝宴,她没想到,自己喝了两杯,就醉倒了。
她坐起来,听到隔壁隐隐传来对话声,便下床向着外面走去。
隔壁套间的门没关紧,开了一条缝隙,白锦瑟正要伸手推门,结果看到里面的情况,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一个女人,一头米黄色的大波浪卷发,头发随意的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和男友郑怀辰抱在一起。
白锦瑟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女人抱着郑怀辰的脖子撒娇,黏腻的声音响起:“怀辰,我怎么样啊?”
郑怀辰呼吸不稳,笑着将女人紧抱住,声音都变了调儿:“好,好极了!”
女人的声音,白锦瑟再熟悉不过,她的继妹,白琳琳!
白琳琳听到郑怀辰的话,顿时轻笑了一声,声音娇媚入骨:“怀辰,既然我这么好,那白锦瑟新画的那副设计稿,是不是可以给我啊!”
郑怀辰笑着揉了揉白琳琳脸蛋:“你个小妖精,净想着怎么榨光我的资源!”
白琳琳立马娇笑了一声,声音嗲的人骨头都酥了:“那是因为人家爱你嘛,你就说,给不给嘛!”
“给给给!”郑怀辰笑的宠溺无比:“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你之前答应了跟人家结婚,那我们改天去领证,好不好嘛?”白琳琳一边抱着郑怀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得寸进尺的要求。
郑怀辰难得犹豫了:“你之前那么多获奖的设计稿,都是我从白锦瑟那里骗来的,我们要是突然结婚,白锦瑟就不会自愿把设计稿给你了!这样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啊!”
白琳琳委屈的哼哼:“我不嘛,人家就想跟你结婚,而且,你担心的事情压根就不是问题,我爸已经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已经商量着让靳家二少跟白锦瑟联姻了!”
郑怀辰抚摸白琳琳圆润好看的耳坠:“那她万一要是不同意呢?”
白琳琳动作一滞,嗤笑:“怎么可能,她要是不同意,我爸有的是办法让她舅舅公司破产!如果你实在怕她知道的话,我们就隐婚嘛,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答应你!”男人最经不起女人这么又嗲又娇的请求。
白琳琳立马手摆正郑怀辰的脸,“吧唧”一声,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气:“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明天就是个好日子,我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白琳琳的胳膊,柔弱无骨的攀附着郑怀辰的脖颈,让他一点也没办法招架,轻笑着点头:“好!”
两个人再次热情的抱在一起。
站在门口的白锦瑟早已泪流满面,她跟郑怀辰谈了两年恋爱,她一直期待着将来跟他,从爱情到结婚。
恋爱期间,郑怀辰不断的把自己的设计稿拿去给白琳琳,他说,她有他护着,白琳琳没有男朋友,他们应该在事业上多帮帮她。
她沉浸在爱情中,什么都听郑怀辰的,只要他开了口,她便不忍心拒绝。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设计稿。
就连白琳琳这次市级珠宝大赛的作品,也是她画出来的。
她从小在珠宝设计方面富有灵气,随手画出来的设计稿,轻易也能斩获大奖,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东西。
她每次给白琳琳设计稿,都会安慰自己。
没事儿,她还年轻。
没事儿,反正她有能力,能画出更好的设计稿。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这种能力,在郑怀辰的眼里,只不过是帮助白琳琳的资源。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父亲,居然早知道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了,帮着他们隐瞒不说,还想把她嫁给靳家二少!
他难道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声名狼藉的坏胚子吗?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真的不管舅舅。
妈妈早就去世了,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第1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耳膜。
云倾纤细的身体被打的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白嫩的脸颊迅速红肿,可见对方下手之狠。
陆承狠狠地将手上的照片朝着她劈头盖脸地砸过去,脸上尽是狰狞的狂怒,“云倾,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乌泱泱的照片劈头盖脸地砸在脸上,云倾捂着脸,发出一声痛极的呜咽。
那些照片上,尽是她与不同的男人站在一起,或搂或抱的画面,场景暧昧不堪到了极点。
云倾摇着头,透明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哭声像幼猫一样沙哑,“陆承哥哥,我没有......”
陆承暴虐地掐住她的脖子,“你没有哪里来的这些照片?!这些男人?!”
云倾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惊恐与伤心欲绝,“不是我,我可以跟你证明的——”
云千柔急惶惶地拽着陆承的胳膊,柔声说,“陆承哥哥,妹妹说得对,都是我的错,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我不该把这些照片拿出来,伤了你们的感情......”
又温柔地去拉云倾的手,“倾倾,你快跟陆承哥哥服个软,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听姐姐的话,别闹了......”
云倾纤细的手指一抽。
无法形容的剧痛从指尖传遍全身,连神经末梢都疼的发抖。
她下意识地推开了那双扯着她的手。
云千柔发出一声惨叫,纤细的身体摔倒在地。
“千柔!”
云夫人急忙上前去扶起女儿,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云倾,“云倾,千柔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这么对她,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扫把星!”
云父气的浑身都在颤,“以后云倾跟我云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早就听说云家这个二小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没想到竟然还如此恶毒,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就是陆家选的儿媳妇?真是丢人!陆家大少爷还没结婚,竟然就被带了......”
陆承盯着云倾的眼神,愈发的阴鸷与厌恶,“云、倾!”
云倾痛的浑身抽搐,那双泪水洗刷过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闪烁着一抹触目惊心的情绪,“陆承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推她......”
陆承面色扭曲,死死地盯着她。
耳边传来那一声声讥笑声,宛如刀子一样刮在他心上。
男人暴怒到极点,看着云倾的眼神尽是嫌恶与冷酷,骤然抬手狠狠地甩开了她。
“滚!”
“砰”的一声,女孩宛如一个破碎的玩偶娃娃一样,一头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鲜红的血色宛如小溪一样从雪白的婚纱下蜿蜒而出,透出一抹凄艳的悲凉。
几秒钟后,那双清澈空洞的眼睛,忽然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
痛——
钻心的剧痛从额头传遍四肢百骸。
云倾睁开眼睛,视线被一片迷-离的红占据,那些鲜红妖娆的颜色,激起了她体内某种幽暗狠戾的气息。
耳边传来男人愤怒的咆哮,带着蚀骨的恨意,“云倾,你怎么不去死?!”
云倾强撑着即将溃散的神智,清冷乌黑的眼眸扫过四周,下一秒钟,眼底猛然浮上错楞与恍惚。
奢华的酒店,鲜花彩带,大红色的喜字,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是......哪里?!
她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一身雪白的婚纱,心口位置被血染红了,莫名透着一股凄艳。
云倾震惊,她在结婚......
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人目光如刀,憎恶地刮着她,眼神阴鸷,满脸扭曲的屈辱与愤怒。
“跟这么多男人乱来,为了掩盖秘密,还想害自己的亲姐姐......云倾,你这样恶心歹毒,不知廉耻的女人,我陆承发誓,这辈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娶你!”
他将属于新郎的百合花扯下来,扔到她面前,冷漠地大步转身离去。
云倾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一慕又一幕混乱的记忆,喷涌而出。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下去失去了知觉。
......
混沌的梦境中,鼻息间都是血与火的气息,一张张年轻坚毅的面孔,嘶喊声都带着血色。
她拖着重病的身躯,在无尽的黑暗中奔逃,厮杀,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同伴倒下......
“大小姐,走啊!”
“大小姐,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大小姐,活着回去,为兄弟们报仇!”
床上的女子睁开眼睛,平静的眼神看着天花板,眼眶微微湿-润,许久,一颗眼泪溢出眼角,从她苍白的面颊上划过。
终于想起了,她究竟是怎么从千万里之外的锋烟战火中,来到这里的。
她死了。
那么多的同伴豁出性命,好不容易为她换来了一线生机,让她坚持着终于等来了救援。
却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在敌人惋惜警惕的目光中,被最亲近的两个人在身后,一刀穿心而过。
最终,她也永远地留在了那片尸山血海中。
自此,世上再无尊贵美丽的云氏大小姐。
但却在遥远的云城,多了另一个云倾。
云倾闭上眼睛,默默地敛下了恨意森然的情绪,仔细梳理着脑海中那一段多出来的记忆。
这个被她占据了身躯的女孩,也叫云倾。
新婚之夜,被同父异母的姐姐陷害,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新郎当众悔婚,冷酷的推开了她哭着解释的手,她的额头磕在地面上,就此香消玉殒。
再次睁开眼睛的人,就变成了她。
属于两个人的记忆,走马观花般的,从脑海中,一件件清晰的掠过,融合,直到化为沉寂。
许久。
云倾眨了一下眼睛,多么庆幸,她还活着。
她会活下去......
带着所有归于浩瀚的英魂们,回家,血恨!
......
“还没醒?”
“这都两天了,也没一点儿动静,不会死了吧?”
“活该!谁让她不要脸,,还意图杀人灭口,这样恶毒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一个人来看过她,楼上的VIP病房里,云千柔那里可是门庭若市,不止云家的人在,陆承也寸步不离的守着,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那位大小姐可算是熬出头了。”
“谁没事会来?不止长得丑,心肠还那么恶毒,要死就死快点,晦气死了,这么拖着,我们得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
说话的护士,无意间抬头一瞄,就见一个纤细单薄的人影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病号服,长长的头发,寡白的脸,涂着大红色的口红,妆容凌乱。
额头上绑着一圈纱布,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一双空洞的眼睛,散发着幽冷的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
“啊——”两个护士被吓的发出一声尖叫。
云倾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空冷的眼睛,像清透的湖水,“请帮我准备卸妆的东西,还有衣服和鞋子。”
那两个护士对上她的眼神,打了个冷颤,不知怎么着就点了头。
云倾微微一笑,阴森的表情多出一丝生气,无端变得耀眼起来,“我不会死。”
两个护士心虚的冷汗直冒。
“我母亲的遗嘱中留了云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我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也还有钱。”
两个护士表情顿时僵硬,震惊睁大了眼睛。
天呐......
云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得有多少钱?
陆家知道这个消息嘛?
云家大小姐就算是落魄了,那也是贵族千金,想整她们这些打工族,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两个护士冷汗涔涔。
“对不起,云小姐,是我们嘴贱,请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现在就去帮您准备东西。”
第1章
“小安安乖,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出声。”
母亲慌慌张张的把慕安安藏到衣柜内,因为太着急,导致衣柜没有关紧。
慕安安睁大双眼,看着一男人举刀朝母亲攻击,眼睁睁看着母亲倒在血泊当中。
母亲瞪大眼看她,宛若在用最后力气告诉她,不要出来,不要出来!一定不要出来!
慕安安身体剧烈颤抖。
12岁的她首次见到这般惨烈的画面,她非常害怕,想要尖叫,想要冲出去。
可妈妈的话一直在慕安安脑中回想。
她要坚强,她一定要忍住!
像以前一样,只要乖乖听话,妈妈就会给她糖果。
所以,她只要乖乖听话,等一切结束了之后,妈妈还会像以前一样给糖果。
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
慕安安在内心一遍遍的呐喊告诉自己要坚强,可当外公爬进来,被残忍杀害那一刻,慕安安心里的防线崩了。
她撑不住的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当即让行凶者回头冲慕安安躲藏的衣柜看去。
行凶者戴着面具,但是那双眼睛冰冷凶恶,慕安安恐惧的剧烈颤抖起来,她尖叫呐喊,“妈妈!外公,安安害怕,妈妈!”
“妈妈,安安不是故意不听话,安安真的好害怕,妈妈,求求你抱抱安安。”
“妈妈,安安要抱抱。”
她拼命呼喊,可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和外公已经无能为力。
行凶者无情打开柜子,看着慕安安的眼没有任何温度,像个杀人机器一样,高举刀子......
“啊啊啊!”
‘砰!!!!’
就在慕安安恐惧尖叫声里,一道沉重的枪声响起,行凶者的刀子掉落,他看着受伤的手,表情更狰狞,换另一只手攻击慕安安。
可枪声再一次响起时,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从窗户跃进,举起枪对准行凶者扣动扳机!
行凶者快速躲藏同时,门口又冲进来不少行凶者的同伙。
枪战便在这狭小的房间展开。
慕安安躲在柜子里发抖,面前不断有子弹飞跃过去,而她目光被一幕吸引......
门口的位子,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咬着烟,迎着枪林弹雨踏入,直朝慕安安的走来。
原本恐惧颤抖的慕安安,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宛若他身上带着万丈光芒。
男人蹲到慕安安面前,嗓音低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不该看到这样的画面。”
随后,男人便把慕安安从衣柜抱出,而后面的行凶者,高举枪对准男人,男人从容不迫侧身躲开,单手抱着慕安安,另一只手抓过附近人的枪,对准行凶者的脑门,扣动扳机——
“啊......!”
慕安安从床上惊坐起。
她又做这个梦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了八年,可时常会梦到,当年目睹母亲和外公被杀的惨烈。
那时候慕安安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那个男人出现了,将她带离现场。
他说,“跟我走,日后我养你。”
当时慕安安已经害怕到丧失一切理智,如布娃娃一样被他带走。
她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自带光芒,像天神降临一般,救了她。
却不想,当日男人一句清浅的话语却改变了慕安安一生。
他叫宗政御,因为家中排名第七,江城人一直尊称为七爷!
是这座城市最让人畏惧的存在。
他久居高位,手中掌控ZY国际集团,拿捏整个江城经济命脉。
就是这样一个在外界杀伐果断,冷漠寡情的男人,却在八年期间,把她宠上天。
思及此,慕安安正打算下床,结果御园塆警报被拉响。
“不好了,七爷发狂了!”
随着佣人的喊话声起,整个御园塆陷入一片混乱状况。
慕安安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直接打开门冲出去,却撞到慌忙赶过来的顾医生。
“安安小姐!”顾医生抓着慕安安,脸上带着急切。
慕安安看着前方混乱的佣人,以及耳边还有瓷器、物品被摔碎的声音,“七爷怎样了?”
“安安小姐,七爷旧疾发作。”
宗政御有头疼顽疾,一旦发作便毫无理智的发狂,药石无医。
慕安安本想去找宗政御,却被顾医生抓住手腕,“安安小姐,我在给七爷调配的药中加了一样东西。”
“你什么意思?”慕安安有种不好预感。
而顾医生却一脸难言。
慕安安没耐心,“你别跟我墨迹,直接说!”
“这种药物有一种副作用,便会催发人-体-内-情-YU!”
听到这句话,慕安安沉默了大概快一分钟,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话完,立即转身,径直朝宗政御房间走去。
“安安小姐......”
顾医生想拦,但慕安安走的太决绝,拦也拦不住。
慕安安到达宗政御房间时,里面破碎的声音不断传出,她把所有佣人打发走。
深呼吸一口气后,将门推开......
当即,一股冷意自房间涌出。
昏暗的房间因这突然的开门而有了一丝光亮,叫慕安安看清楚一地残骸。
除了一张床,房间无任何完整的地方。
而房间尽头的男人几乎融入黑暗,即便只是一个背面,却依旧散发出唯我独尊的气场。
周身充斥着暴戾,危险十足!
慕安安很紧张的抓紧门把,但还是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并且将房间门关上!
当清脆的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慕安安只感觉眼前一黑,紧接,脖子便被人粗暴扣住,身体被按到墙上!
一抬眸,便对上男人深邃眼眸。
幽深的眼眸像无尽的黑洞,散发着深不见底的危险。
而那张脸,绝对是世间少有的艺术品,虽然眉间因为头疼而揉的发红,却依旧影响不了其似妖的绝美。
慕安安很紧张,甚至整颗心都在颤抖,艰难开口,“七,七爷,是我......”
此声一出,原本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突然一顿,侧头盯着慕安安。
慕安安首次单独与暴躁状态的宗政御一起,她虽然很怕,但很清楚,此时不能跟宗政御纠缠,否则死的一定是自己。
因为发病的宗政御,已经丧失理智!
思及此,慕安安心一横,在宗政御对自己稍有松弛时,踮脚吻上宗政御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