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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完结:手刃仇人

作者:炎火 字数:17253 更新:2024-12-16 12:20:18

第四百三十五章 完结:手刃仇人

陈斌迎上他的目光,淡然的说:“怎么会,我是帮你把复杂的事情弄的简单。”

他转身看向众人:“不要以为没有成为最后一个接盘侠,你们就能安枕无忧,他们这次是比以往更大的局,他想要的也比以往更多,有可能,也会有人因此,赔上性命!我的两个兄弟,一个坐牢,另外一个...被无情的杀害。”

此话一出,又引起众人一番讨论。

下面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他们只是想趁机捞点钱,并不想死于非命啊!

“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傻子,也算是各界的商业人才,应该有所察觉,可你们仍然还要参与,只因丑恶的贪欲,难道你们不感到羞耻吗?”

“咳!”

“唔!”

这话一出,众人尴尬了,看陈斌的眼神多了两分嫌恶,这种事情干嘛要当众揭开?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他们清楚,李纳更清楚,“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请大家来聚一聚!”

“下次?”陈斌冷笑了一声,几步走向李纳的跟前:“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已经玩完了。”

李纳皱着眉头,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直视陈斌的眼睛,怒火即将一触即发。

“哎,走吧!”

“搞什么?”

“真是的!”

众人看苗头不对,全都纷纷离场。

等人全部离去之后,李纳挥了挥手,顿时,十几个黑衣保镖就将陈斌围了起来。

李尔岚胆战心惊的看着陈斌,他闹这么一出,就算是她求情,也未必能让父亲消火。

李纳威风凛凛的柱着拐杖,不屑了看着陈斌:“你以为,揭露我的真实目的,我就会倒下吗?南岳只不过就是一个小铺子,我的市场遍布全世界,从这撤离,我就会受打击吗?”

“哈哈哈!愚蠢!”李纳笑得很狂戾,但只有他心中知道,他本来是想干最后一票,然后金盆洗手,颐养天年,可是,这些全都被陈斌给破坏掉了。

忽然,他停住了笑,阴狠的看着陈斌:“为什么这样做?我说过这是属于我们的战场。”

“我也说了,我不需要!”陈斌斩钉截铁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纳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会有人不需要钱?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他慢慢的走到主事台,坐了下来,看着脚下的一个黑色手提箱。

陈斌不止是愚蠢,还是个有妇人之仁的白痴,幸好自己没有正式培养他,要不然遇到更大的盘时,他扯后退,那才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的狂欢被陈斌打破,说什么他也要亲手解决了他。

“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跟陈斌好好谈谈!”

李尔岚心中咯噔一声,父亲这是要杀了陈斌啊,“爸...”

“斯!”李纳像鹰一般的眼睛扫过李尔岚,李尔岚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一帮手下出去。

不过...她又悄悄的折了回来,躲在一旁隐秘的地方。

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时,李纳已经将脚边的黑色手提箱拿了出来,接着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把木仓。

陈斌看着那把加了消音器的木仓瞬间冷汗冒了出来,死死的盯着李纳手中的木仓,“不要乱来,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的是你。”李纳阴测测的举着木仓,慢慢的从主事台走了出来,他将木仓对准陈斌:“我有钱,还有木仓!

“哈哈哈!”突然,陈斌笑了起来,“是吗?”

他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这让李纳很是恼火,“你说再多也没用,受死吧!”

正当他有所动作时,陈斌突然大喊,“你国外所有的账户,我已经拿到手了,你现在是个穷光蛋!”

李纳笑了起来,这次的笑里面带着几分的不自信:“你的谎言,几秒钟就能戳破!”

“李尔岚!”李纳大喊了一声,躲在暗处的李尔岚身子一震,慢慢的从隐秘处走了出来。

“过来确认!”李纳的口气不容反驳。

李尔岚从身上拿出一枚芯片,插入主事台的电脑当中。

李纳手中的木仓始终对准陈斌,他不会给陈斌趁机逃跑的机会。

要是他敢逃,能瞬间打断他的腿。

李纳慢慢的退到主事台,等着女儿的操作。

楼下,商务车内。

电脑屏幕上跳出一栏提示。

阿州心中狂喜,终于上线了,终于逮到了!

......

“这些钱,将永远的消失,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能毁掉一切!你父女账户上的那些钱,无论任何人都找不到,也得不到!”

陈斌说得煞有其事,这让李纳的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但是他不相信,不相信他账户上的钱真如陈斌说得那般,不翼而飞。

只要他打开其中一个账户,就能轻易戳破陈斌的谎言。

“快点!”他催促着自己的女儿。

李尔岚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但李纳还是嫌弃她的速度太慢,自己亲自动手确认。

他一只手举着木仓,另外一只手滑动鼠标,随便点开一个账户,然后输入密码,按下回车。

链接失败!

此账户不存在!

李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

他发了疯一般又点开另外一个账户,但结果还是一样。

连接失败!

此账户不存在!

“该死的!”

李纳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愤怒的将电脑掀翻,恼羞成怒的举着木仓一步一步朝陈斌靠近。

“你居然引诱我上线,你这混蛋!”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李纳已经发狂,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愤怒的猛兽,看见面前的陈斌,恨不得将他骨头都捏碎。

这可是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居然就被这混蛋弄的全都打了水漂,就算是杀了他,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不仅要杀了他,还让陈斌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这些都是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

不过,至少现在能让陈斌死。

这样想着,他嗜血的眼睛闪过杀意,下一秒就扣动了板机。

“咻!”

“啊!”

接着就是一声女人的惨叫!

李纳惊了!

陈斌也惊了!

俩人都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尔岚。

“李尔岚!你...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李尔岚!”陈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查看李尔岚的伤势!

她的胸口中弹,血不停的往外冒。

他颤抖着双手去捂住她的伤口,想以此来止主血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不能说出口。

“啊!”

李纳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身体忍不住颤巍起来。

他将木仓对准了陈斌,“既然她这么爱你,那你就下去陪她吧!”

“咻!”

陈斌躲闪不及,肩膀中弹,下一秒,李纳就被扑倒在地。

几番抢夺木仓之下,又听见“咻!”的一声。

最终,木仓落在陈斌的手中。

而李纳的肚子也中了弹,他颤颤巍巍的爬到落地窗前,迷恋的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

权势,金钱,地位,这些以后将统统的不属于他。

陈斌举着木仓对准了李纳,脑海中闪过大哥死掉的画面,心中要复仇的想法越加的强烈。

“开木仓!开木仓啊!”李纳躺在地上咆哮!

陈斌的眼睛已然猩红,只要他轻轻扣动板机,就能手刃仇人。

“陈...斌!”身后传来李尔岚微弱的声音。

陈斌侧过头去,只见她虚弱的摇了摇头。

他用力的咬着嘴唇,忍耐着心中爆发出来的邪恶力量,嘴唇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木仓,冷冷的说:“你的余生,就在牢里度过吧!”

“蠢货!”

李纳颤巍着双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我的人生,由我来决定!”

下一秒,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画出了一道血痕。

第1章

燕城,夏国一线城市。

这天,燕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一艘私人游轮出现在燕海深处。

上空,有百架战机护航。

后方,有航空母舰断后。

所有汽车靠边停下,所有行人被拦在黄线以外,禁止逾越。

只是为一位传说级的大人物开路让行。

听闻这位大人物,乃是夏国护国神将,封号元龙战尊。

“恭迎战尊!”

终于,码头上传来了一阵喊声,十万战士热血沸腾!

一个年轻男子从游轮上走了下来,他气宇轩昂,轩盖如云,更有一身万古卓绝之气,动辄间,可令风云变色、万古不灭。

这是军中神话,国之英雄。

他封号元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曾一手打造出铁血军团,如利刃出鞘,所向披靡,如今,更是一位传奇人物。

“典军,事情查清楚了吗?”

周元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道。

七年前,周元出身燕城周家。

周元的父亲周恒是一位商人,一手打造出天正集团,位列燕城顶峰。

可一场天灾降临,周恒重病去世。

为了让周元接管天正集团,周恒临死前便给周元找了一个未婚妻,让他成家立业。

然而,周元与李清舞大婚的第二天,周元的爷爷周治国以监护人为由,暗中操作,硬是将不满十八周岁的周元送去边境投军。

而且,是去了边境最为凶险的地方。

周老爷子是想周元在边境回不来,好吞掉周恒的天正集团,继承给他另外两个儿子。

但是,没有人想到,周元活着回来了。

“回战尊,查清楚了。”

大将典军上前几步,毕恭毕敬道:“您父亲的公司,已经被并入周氏集团旗下,管理人是您大伯,董事长是您爷爷。”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爸的公司,变成他们的了!”

周元冷笑一声。

爷爷从小就偏袒大伯一家,没想到,事情竟然做的如此过分。

典军说道:“今天是您爷爷周治国七十大寿,在周家举行家宴,您母亲和妹妹也都在那里。战尊,要去吗?”

“告诉他,元龙战尊,亲自为他祝寿!”

“是,战尊。”

......

傍晚,燕城周家。

今天是周家老太爷周治国七十岁大寿,周家客厅,摆了三桌子好酒好菜。

周治国坐于上座之下,一众周家子孙纷纷前来祝寿。

“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玉佛,价值三万多!”

“爸,这是怀礼送给你的高山茶叶,价值三万八一两!”

周家众人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

周治国微微点头:“怀礼有心了。”

“爸,您可以借给我点钱吗?晓彤她念大学,我还差点学费。”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一面。

周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客厅角落里的一对母女身上。

这是周元的妈妈刘若琴。

而身边坐着的年约二十岁的女人,则是周元的妹妹周晓彤。

刘若琴本来不想找周治国借钱的,但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她想让女儿去念,还差点学费!

“刘若琴,你们母女俩,是存心来这里找茬的吗?”

“咱爸大寿之日,你非但不送礼,反而还来找爸借钱?”

“你自己说说,你吃周家的,花周家的,你还想要钱?”

周治国的大儿媳妇杨喜萍无比愤怒的说道。

周家其他人也都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

“三婶儿,这爷爷大寿的日子借钱,是你要损周家的阳寿吗?”

“就是,三妹,你自己说,你花了周家多少钱了?”

面对周家人一个个的怒火,刘若琴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她真的不想找周家人借钱,可除了他们,她孤儿寡母的,又到达去弄大学学费?

刘若琴哭着说道:“爸,我求求你了,晓彤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学,周元已经不在了,我不想亏了她!”

刘若琴几近哀求,都快跪下来了。

“不借,晦气!”周治国的大儿子周怀礼皱眉说道。

周家人最忌讳气运这些东西,在大寿上借钱,让周家人很恶心。

可他们似乎忘了,如果不是周恒的天正集团,周家会有今天?

“爸,儿媳妇求你了,看在周恒已经死去的份上,您就帮帮我吧......”刘若琴满脸眼泪,说着就要跪下来。

“妈!”

这时,周元的妹妹,周晓彤一把拉住了刘若琴,怒道:“你跪下来干什么?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他们不借就不借,我不稀罕他们周家的钱。”

周晓彤满脸眼泪。

自从爸爸周恒去世后,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大哥周元七年失踪,联系不上,爸爸的天正集团也被爷爷周治国强行拿走。

周治国一直偏袒老大老 二,周恒死后,更是不将刘若琴和周晓彤当人看。

找他们借钱干什么?

“你起来啊。”周晓彤哭着喊道,她不想看到妈妈受委屈。

但为了周晓彤的学业,刘若琴不敢起身。

她哭着说道:“爸,我求你了,周恒已经不在了,晓彤她怎么着也是你孙女啊。”

......

周治国皱了皱眉。

其实,当初拿走天正集团,就是为了强大周家。

周治国害怕有朝一日周元回来,或者说,周晓彤毕业以后有一番作为。

如果周元和周晓彤发达了,很有可能找周家秋后算账。

周治国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没什么出息,所以得替他们打点好一切。

“这件事情,改天再说吧,今天是我大寿之日,我不想徒增晦气。”

这时,周治国回道。

刘若琴闻言大急,还想再求。

周晓彤哭着说道:“妈,你站起来,别求他们,我宁愿不读这个大学,我也不要受这股气!”

周治国的大儿子周怀礼,以及周家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

老三周恒,毕竟已经死了。

刘若琴孤儿寡母,也早就被人瞧不上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爸,爸,好消息,好消息啊。”

周治国的二儿子周云辉激动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爸,刚刚得到通知,元龙战尊要来为你祝寿,十分钟后到达周家!”

第1章

金海市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前后从机场走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如星辰一般深邃,五官轮廓分明,步伐沉稳矫健。

他叫张凡!

跟在张凡身后的女人五官绝美,秀发扎在脑后,身材凹凸有致。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叫雪绮,始终一脸恭敬的跟在张凡身后,不曾逾越一步。

很快,俩人在机场外上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启动后。

张凡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一副入定的样子。

雪绮几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然而张凡的脑袋后面就好像有眼睛似的,只见他继续盯着窗外,嘴上却道:“有话就说。”

雪绮一听,当即便忍不住了,一脸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外敌侵扰,老战尊身体抱恙,这个时候边境需要您,将士们需要您,您明明不需要亲自回来一趟,只需一道口令,百万将士便能像踩死蚂蚁一般将金海市八大家族挫骨扬灰,为何却偏偏......”

雪绮欲言又止,可她想问的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专门伺候着张凡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张凡与金海市八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在她看来,以张凡如今的地位,权势。

一道口令,当今世上,谁都活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回来一趟。

张凡淡淡的瞥了雪绮一眼。

雪绮立即吓的面色苍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娇躯疯狂颤抖。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大人,对不起,属下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责罚。”

车内空间不大,可雪绮却惶恐不安的想要跪下来接受惩罚。

张凡摆了摆手,语态温和道:“这里不是边境,不需要守那些规矩。”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张凡才缓缓开口道:“戎马十年,我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再过几年,那些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

又顿了一下。

张凡继续道:“如果不能亲自回来解开我的心结,我以后哪里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作出解释的张凡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中已然冷冽如刀。

十年前。

整个张家被金海市八大家族联手围攻。

那一夜,张凡新婚。

那一夜,张家闯入无数拎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别说是张家人,就连张家的佣人,保姆,哪怕是一条狗,也无一幸免。

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那一夜,水井之中,母亲沉于井底,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将他托出水面,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在冰凉刺骨的水中,听着井外传来的哀嚎、惨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的撕心裂肺。

这次张凡亲自回来,除了要报灭门之仇,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其一,找他的妻子。

其二,身负重任,为老战尊寻疗伤圣药。

感受到车内气温骤降,雪绮娇躯微微一颤,恭敬的问道:“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去找一台推土机送到赵家门口。”

“是!”

半小时后。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驶入金海市市中心,一直来到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才停了下来。

“把车开远一点。”

张凡下车后,吉普车开走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写着‘赵府’的匾额,匾额的四周边框上雕饰着龙凤活灵活现,看起来极有派头。

赵家,金海市八大家族之一,垄断了金海市的物流业,餐饮和房地产也有所涉猎。

一瞬间,张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赵家的一切信息。

大概七八分钟后。

远处传来动静,张凡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大型的推土机正从正道中央缓缓驶来。

看到推土机,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没一会儿,推土机来到赵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张凡点点头,随即动身走向了推土机。

当推土机的推土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不少行人和路过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推土机。

下一秒。

只见没有与正道齐平的地面瞬间被巨大的推土铲掀了起来。

霎时间,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停下的行人有不少都知道那座四合院是金海市赵家的。

眼看推土机一直开向赵家。

这些路人惊骇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疯了!

这人要干什么?

要用推土机铲平赵家吗?

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控制着推土机前行的张凡,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悸动。

足足忍了十年的血海深仇。

这一刻,终于吹响了复仇的号角。

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当距离赵家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狠狠踩下油门。

嘭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远处围观的群众们心头一颤。

只见赵家的大门连同旁边的院墙,直接被推土机硬生生的推倒,门头上价值百万以上的匾额也在推土机的碾压之下变作废柴。

赵家,金海市无人不知,看到赵家的四合院大门被推土机推倒,远处围观的群众们惊骇之余也在纷纷讨论,开推土机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如此挑衅赵家?

他难道就不怕赵家的报复吗?

然而。

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坐在推土机驾驶位上的张凡,继续踩着油门,巨大的推土铲疯狂的摧毁着赵家的四合院。

几分钟后。

赵家四合院的前院变成了废墟。

铺天盖地的尘土就像刚刚发生过爆炸似的。

与此同时。

赵家大院冲出来一群壮汉,瞬间把推土机围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赵家撒野?”

一位明显是保镖队长的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

“赵家算个屁啊!”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懒洋洋道:“我只杀赵家人,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赵家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冷笑不止。

张凡在他们眼中,与傻子无异。

“动手!”

“是!”

一群保镖整齐的应了一声。

随即。

他们冲向张凡!

保镖队长站在原地未动,又喝了一声:“留下活口!”

“自寻死路!”

张凡低喃一句,眼看七八位赵家的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与他直视的保镖,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心底发寒,脚下像粘了胶水似的竟挪动不了。

两侧的赵家保镖没有和张凡对视,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接近了张凡。

结果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张凡的衣服,就已经满脸痛苦的倒飞出去。

嘭嘭嘭几声。

倒飞出去的保镖重重摔在地上后,全部从嘴里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保镖队长惊骇的看着张凡。

张凡出手还是出脚,他完全没看清楚。

他甚至觉得,张凡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如果张凡没动,那他手下这些保镖是怎么受伤昏死过去的?

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懵逼了。

他们只看到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又一个倒飞出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看见。

与张凡直视的几位保镖,此刻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凡,完全不敢动弹。

“赵家的人去哪了?”

张凡一边走向保镖队长,一边开口询问。

张凡走向保镖队长,中途几位保镖慌忙往两边退。

同伴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他们怎敢阻拦?

张凡来到保镖队长身前停下,面对张凡冷冽的眼神,保镖队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张凡的眼神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仅仅对视了一秒。

保镖队长低下了头。

“回答我的问题。”

张凡的语气很淡然,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去参加婚礼了。”保镖队长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回道。

“什么人结婚能让整个赵家全去参加?”

“今天孙家的孙正阳和穆家的二小姐结婚,这桩婚事…”

保镖队长话说一半突然停顿下来,因为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瞬间坠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冷到了极致!

微微抬头,当接触到张凡冰冷可怕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头狂跳不止。

“我…”

保镖队长刚张开嘴,张凡便用冰冷的声音将其打断,问道:“你说的穆家二小姐是不是叫穆雅芯?”

保镖队长点点头。

轰!

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穆家的二小姐穆雅芯正是他当初的新婚妻子,十年戎马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要嫁人了......

第一章 少年英才

楚辰出生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瞬间而下。

村里人都说这是不祥之兆,认为是灾星出世,要把楚辰献祭给龙王。

为了让楚辰活命,外公独自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归来时,风停雨顿,晴空万里。

楚辰的命算是保住了,但外公一头黑发却变得花白,仿佛苍老了十岁。

那一年,楚辰刚出生,外公四十八岁。

又过六年,楚辰突然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村里人都说他中了邪。

外婆请来镇上有名医生,依旧束手无策。

外公又去了趟乱葬岗,依旧是三天三日未归,回来时,花白的头发,全白了!

而楚辰,大病痊愈!

那一年,楚辰六岁,外公五十四岁。

五十四岁的外公,仿佛七老八十,垂垂老矣,将楚辰叫到了面前,拿出一本书。

《三洞冲虚炼气法》!

这是一本囊括‘山医命相卜武’的全书,并给了楚辰一把黑黝黝的尺子,外公说那叫鲁班尺。

鲁班尺是外公贴身之物,共分八门,一门管四格,一寸一格,一格四分,总长一尺两寸八分,能辟易邪祟,测万物吉凶。

年幼的楚辰终于知道了外公的身份,风水师!

从此,楚辰除了寻常学业,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跟随外公学习这些典籍。

楚辰天赋极高,进展神速,可自从学习了这些典籍过后,楚辰才发现家里的一切都非比寻常。

有一天,楚辰调皮,用鲁班尺测算门楣,想算自己家里的祸福气运。

算完后,却惊慌失措的跑到外公面前:“外公,咱家门开五尺二寸,鲁班尺上说,这是生离门!”

“生离门主死别、退才、离乡、失业。”

“所谓生离门开更不高,诸般疾病全家遭,瘟生家主黄生美,男害相思女害痨!这......这是要全家死绝啊!”

外公听后,狠狠在楚辰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极重。

“闭嘴!告诉过你,在我允许之前,不准随便使用风水秘术!再敢给我胡乱测算,我就抽死你!”

这是外公第一次对楚辰发火,从此以后,楚辰再不敢用风水秘术测算吉凶,埋头苦学,修为日益精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又是六年过去了。

这次,没有任何异状,外公却第三次去乱葬岗,呆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外公大病一场,把楚辰叫到床前。

“辰儿啊,你命格为‘化星返贵格’,巨门于辰宫坐命,年干为辛,因此给你取名楚辰。”

“这种命本来极贵,但你却被人窃取了命数,致使你三年一小难,六年一大劫,渡过了,万事大吉,渡不过,万事皆休。”

“外公年纪越来越大,总不能一直护着你,从明天起,每隔一段时间,你就去外面历练。”

楚辰问外公为什么要去外面,外公告诉楚辰,有他在家里坐镇,敢来的东西,一万个楚辰都收拾不了。

那一年,楚辰十二,外公六十。

就这样,楚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门历练。

没人知道他被外公安排去了哪里,只能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成熟,眼神也越来越犀利稳健。

有一次,楚辰从外面带回来一座四四方方的宝印,外公高兴得三天没有合眼。

对楚辰的外婆说,自己后继有人了。

那天之后,楚辰终于有了自己的道号‘紫皇’!

楚辰觉得道号太大,承受不住,外公却坚持不改,说他有圣人相,注定乘三万里紫气,破劫开煞,成龙成凤。

后来,楚辰在一次历练中,一去不归,外公出山寻人,回来时,楚辰奄奄一息,而外公却奇迹般的满头白发变黑发。

当天,外公对外宣布,将起人生最后一卦。

当晚,家里立刻门庭若市。

观天先生杨太冲毕生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卦,无一落卦,这最后再起一卦,暗合三十三天之意,让各方权贵大佬,把杨家门槛都快踏破了。

都渴望得到这位观天先生的指引,封侯拜相!

然而,外公却选择了陆元市小家族苏家三房,作为起卦对象,和苏强在房中谈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次日,外公来到楚辰床头,告诉他,自己为他挑了一房亲事,就是苏强的女儿苏影月,让楚辰在二十四岁,第四次劫难来临时,必须和苏影月结婚。

那一天,楚辰得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那是苏影月的电话。

但是外公却不准他们在二十四岁之前见面。

那一年,楚辰十八,外公六十六。

第二天,外公驾鹤西去,楚辰悲伤大哭,一个月后才缓过劲来。

楚辰更加勤奋的修炼外公传给他的《三洞冲虚炼气法》,也继续根据外公安排,时不时外出历练。

只是他寂寥难堪的生命中,却多出了一点温柔,就是他手机上,时不时弹出来的对话框。

“你是楚辰哥哥吗?我叫苏影月,听我爸说,你就是我以后的丈夫,余生请多多指教。”

哪怕看不见脸,楚辰都想象到姑娘的笑容,应该很清甜。

楚辰和她每次一聊,都会聊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虽然没有见面,但关系却在不停升温,楚辰因为修行风水秘术的关系,几乎没什么朋友,苏影月就成了他人生中的一点亮光与温柔。

或许是没见过面的关系,苏影月反而没多少顾虑,有什么话,遇到什么心事,都会和楚辰说。

从高中到她大学毕业,到参加工作,楚辰虽然没有见到她,但却仿佛陪着她一起,经历了人生。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甜蜜。

一次,苏影月发来信息:“楚辰哥哥,今天有个叫陈之澜的学长追我。”

楚辰心中大为紧张。

苏影月:“可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嘻嘻......”

“楚辰哥哥,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加班好晚,我有点怕,你能多陪我聊一会儿吗?”

楚辰回道:“影月,我教你,你把你两只手的中指放在食指上,双手合十,这叫兵字手印,能辟寻常阴气鬼妖。”

“然后在你心中观想你认为最威严、最信任的神仙佛陀,或者历史人物,这样就没有阴气能近身,你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长年累月的修行与历练,加上楚辰天赋绝顶,修为极其精深,隔空传法不在话下。

“哇,好了好了,一点都不怕了呀,楚辰哥哥你好厉害!不过,你猜猜我观想的是谁?是你呀,哈哈哈......”

每次苏影月的俏皮可爱,都会让楚辰会心一笑。

“可是楚辰哥哥,你学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等你二十四岁出山,我帮你去找其他工作吧。实在不行,我养你呀!”

......

“楚辰哥哥,明天就是你二十四岁生日了,我和我爸就要到你的村子里来见你了,好期待见到你!”

这一天,风和日丽,一辆S600停在了楚辰家的门口。

“楚辰哥哥,我来啦!!”

姑娘清甜的嗓音比楚辰预想中的更加沁人心脾。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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