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龙氏宗亲
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闻言顿时面露狂喜之色,他颤着嗓音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他......他他还活着?”
“确认无误,此人已经更名改姓,姓聂名锋,正是龙腾的儿子,龙锋!”身着紫色锦衣的下人恭敬的道。
“聂锋?是老天不让我龙家绝后啊!龙兴、龙承、龙图,你们三人速速动身,去将少爷给我请回来!只要他愿意回来,龙家家主这个位置,我可以立即传给他!”老者激动的道。
客厅里的三个中间人,脸色微微一沉。
“爹,您真打算将家主之位传给一个离家十年的“外姓旁人”?龙锋当初是被你亲自撵出了家族,他的内心肯定对龙家满怀怨恨!他若是回来,对我龙家而言,可能并非是一件好事!”龙兴犹豫了良久,沉声道。
“他是外姓旁人?那你算什么?你不过是我收养的一个义子罢了,我赐你龙姓,那是给你天大的恩赐!你才是真正的外姓旁人!”老者指着龙兴怒声道。
龙兴脸色顿变,但却只能低着头,闷声不吭。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请回来?若是你们为了家主之位,胆敢残害龙锋的性命,我就将你们挫骨扬灰!”老者一脸凶狠的道。
龙承和龙图顿时打了个哆嗦,唯独龙兴阴着脸,眼中浮现出一抹不易擦觉的杀机。
“大老爷,用不着去请,大少爷已经在京城的路上了。”下人禀告道。
老者更为惊喜。
“太好了,我身上的担子总算有人来抗了。”老者轻捋长髯,一脸轻松的道。
这位老者,正是京城十大家族之首,龙家的掌舵人,龙云天!
曾经的十大良将之首,官拜龙国天威神将军,一国军政尽在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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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这是咱越福楼的特色,您瞧一瞧,看一看,咱这儿的烤鸭没的说,皮脆肉嫩多汁,您吃上一口,保准您塞过神仙!”一个商贩挂着烤鸭叫卖了起来。
“地道的老京城卤煮,您瞧瞧这色儿,这汤汁,嘿,别提有多香了呢!”
“豆汁儿,新鲜的豆汁儿!”
“臭豆腐,卖臭豆腐了,一臭飘十里,十里不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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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巷子,里头都是京城里地道的特色饮食,说不少好,也说不上孬。
“聂帅,嘿,这臭豆腐夹炸馍片,吃起来真叫一个过瘾,口齿留香,真恨不得吃上一缸子!”熊元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馍片夹臭豆腐,话语间,丝丝香气弥漫而出。
韩沐雪被熏得直捏鼻子。
“赶紧把你跟泔水缸似的臭嘴给我挪开!”聂锋一把将熊元推了过去。
“哎呦喂,聂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一个地道的京城人,咱京城人哪有人不吃臭豆腐的。”熊元嘿嘿一笑道。
聂锋努了努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他是出生于京城,可以说,卤煮火烧、臭豆腐豆汁儿炒肝是他的童年。
可这些玩意,他吃不惯。
“听说了没有,河图洛书惊现!此物可是龙国消失了数千年的宝贝!据说如果得到他,就可以解开长生的秘密!”
就在此时,街道里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假的吧?这世界上哪有长生不老,都是骗人的!再说了,那宝贝既然这么厉害,肯定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我们这些凡人就别掺合了!”
“据说世界都闹翻天了!我得到了小道消息,摩柯岛突然沉没,三国联盟大军离奇消失,据说都跟这河图洛书有关系!”
“看来这是一件大凶之物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这件东西上。”
聂锋从容不迫的在人群中穿梭,那些话他根本没有在意。
聂锋一直都知道,黄泉将他得到河图洛书的消息已经散布了出去,已经引来了诸多的势力。
可随着三国联盟的崩溃,他又突然消失,河图洛书再度不知所踪!
一旦别人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就在京城,京城将掀起腥风血雨!
“你特么的是眼睛瞎,还是走路没长眼?”就在此时,一个身着休闲西装,头戴墨镜的青年与聂锋擦身而过,他指着聂锋大骂了起来!
聂锋面色不变,轻轻的弹了弹跟墨镜青年接触的地方。
墨镜青年脸色一变,“你特么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从哪来的苍蝇,这么聒噪!”聂锋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道。
“你特么竟然敢骂我是苍蝇?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腾家的二少爷,腾子兴!腾家你知道吗?在京城是十大家族之一!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这个外乡人碾死七八十回!”腾子兴指着聂锋痛骂道。
“哦?你好大的能耐啊?我就站在这里不动弹,看你怎么把我碾死七八十回!”聂锋只觉得好笑。
“你......你,特么的找死!”腾子兴面色一狠,抡圆了巴掌直奔聂锋甩去!
“啪!”
拳头没有落在聂锋的脸上,藤子兴反倒“噗通”一声飞了出去!
“哎呦卧槽!”
倒在地上的腾子兴被摔了个狗啃食,他捂着满是鲜血的脸蛋,神色狰狞起来!
“你特么竟然敢打我!我告诉你,你完了!等老子回去,就带人把你碎尸万段!”腾子兴说着,捂着脸朝着大街的另一头跑了过去。
“聂帅,这腾家的人也不好惹啊!他们可是盘踞了近百年的地头蛇,咱们还是收敛点吧。”贪狼提醒道。
聂锋笑着道,“用不着,要来就来猛的!没想到咱的运气这么好,刚到京城就碰到了一条小鱼儿,正好投个石头,问个路!”
众人笑笑不语。
............
腾家府邸。
腾子兴捂着脸气冲冲的冲向了客厅。
“爸,我......我今天出门被人给打了!”腾子兴眼角含泪,无比委屈的道。
“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腾家的人!不想活了吗?”腾文越一脸怒意的道。
“不知道,但看来头似乎不小!我报上了家门,他竟然还敢打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腾子兴一脸恨意的道。
“我的儿,他来头再大能大的过我们腾家吗?放心去做吧!有爸在,没人敢责问你!”滕文越道。
“好!我这就带人过去!”腾子兴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第1章
燕城,夏国一线城市。
这天,燕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
一艘私人游轮出现在燕海深处。
上空,有百架战机护航。
后方,有航空母舰断后。
所有汽车靠边停下,所有行人被拦在黄线以外,禁止逾越。
只是为一位传说级的大人物开路让行。
听闻这位大人物,乃是夏国护国神将,封号元龙战尊。
“恭迎战尊!”
终于,码头上传来了一阵喊声,十万战士热血沸腾!
一个年轻男子从游轮上走了下来,他气宇轩昂,轩盖如云,更有一身万古卓绝之气,动辄间,可令风云变色、万古不灭。
这是军中神话,国之英雄。
他封号元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曾一手打造出铁血军团,如利刃出鞘,所向披靡,如今,更是一位传奇人物。
“典军,事情查清楚了吗?”
周元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道。
七年前,周元出身燕城周家。
周元的父亲周恒是一位商人,一手打造出天正集团,位列燕城顶峰。
可一场天灾降临,周恒重病去世。
为了让周元接管天正集团,周恒临死前便给周元找了一个未婚妻,让他成家立业。
然而,周元与李清舞大婚的第二天,周元的爷爷周治国以监护人为由,暗中操作,硬是将不满十八周岁的周元送去边境投军。
而且,是去了边境最为凶险的地方。
周老爷子是想周元在边境回不来,好吞掉周恒的天正集团,继承给他另外两个儿子。
但是,没有人想到,周元活着回来了。
“回战尊,查清楚了。”
大将典军上前几步,毕恭毕敬道:“您父亲的公司,已经被并入周氏集团旗下,管理人是您大伯,董事长是您爷爷。”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爸的公司,变成他们的了!”
周元冷笑一声。
爷爷从小就偏袒大伯一家,没想到,事情竟然做的如此过分。
典军说道:“今天是您爷爷周治国七十大寿,在周家举行家宴,您母亲和妹妹也都在那里。战尊,要去吗?”
“告诉他,元龙战尊,亲自为他祝寿!”
“是,战尊。”
......
傍晚,燕城周家。
今天是周家老太爷周治国七十岁大寿,周家客厅,摆了三桌子好酒好菜。
周治国坐于上座之下,一众周家子孙纷纷前来祝寿。
“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玉佛,价值三万多!”
“爸,这是怀礼送给你的高山茶叶,价值三万八一两!”
周家众人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
周治国微微点头:“怀礼有心了。”
“爸,您可以借给我点钱吗?晓彤她念大学,我还差点学费。”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一面。
周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客厅角落里的一对母女身上。
这是周元的妈妈刘若琴。
而身边坐着的年约二十岁的女人,则是周元的妹妹周晓彤。
刘若琴本来不想找周治国借钱的,但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她想让女儿去念,还差点学费!
“刘若琴,你们母女俩,是存心来这里找茬的吗?”
“咱爸大寿之日,你非但不送礼,反而还来找爸借钱?”
“你自己说说,你吃周家的,花周家的,你还想要钱?”
周治国的大儿媳妇杨喜萍无比愤怒的说道。
周家其他人也都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
“三婶儿,这爷爷大寿的日子借钱,是你要损周家的阳寿吗?”
“就是,三妹,你自己说,你花了周家多少钱了?”
面对周家人一个个的怒火,刘若琴的眼泪在眼圈中打转。
她真的不想找周家人借钱,可除了他们,她孤儿寡母的,又到达去弄大学学费?
刘若琴哭着说道:“爸,我求求你了,晓彤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学,周元已经不在了,我不想亏了她!”
刘若琴几近哀求,都快跪下来了。
“不借,晦气!”周治国的大儿子周怀礼皱眉说道。
周家人最忌讳气运这些东西,在大寿上借钱,让周家人很恶心。
可他们似乎忘了,如果不是周恒的天正集团,周家会有今天?
“爸,儿媳妇求你了,看在周恒已经死去的份上,您就帮帮我吧......”刘若琴满脸眼泪,说着就要跪下来。
“妈!”
这时,周元的妹妹,周晓彤一把拉住了刘若琴,怒道:“你跪下来干什么?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他们不借就不借,我不稀罕他们周家的钱。”
周晓彤满脸眼泪。
自从爸爸周恒去世后,她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大哥周元七年失踪,联系不上,爸爸的天正集团也被爷爷周治国强行拿走。
周治国一直偏袒老大老 二,周恒死后,更是不将刘若琴和周晓彤当人看。
找他们借钱干什么?
“你起来啊。”周晓彤哭着喊道,她不想看到妈妈受委屈。
但为了周晓彤的学业,刘若琴不敢起身。
她哭着说道:“爸,我求你了,周恒已经不在了,晓彤她怎么着也是你孙女啊。”
......
周治国皱了皱眉。
其实,当初拿走天正集团,就是为了强大周家。
周治国害怕有朝一日周元回来,或者说,周晓彤毕业以后有一番作为。
如果周元和周晓彤发达了,很有可能找周家秋后算账。
周治国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没什么出息,所以得替他们打点好一切。
“这件事情,改天再说吧,今天是我大寿之日,我不想徒增晦气。”
这时,周治国回道。
刘若琴闻言大急,还想再求。
周晓彤哭着说道:“妈,你站起来,别求他们,我宁愿不读这个大学,我也不要受这股气!”
周治国的大儿子周怀礼,以及周家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
老三周恒,毕竟已经死了。
刘若琴孤儿寡母,也早就被人瞧不上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爸,爸,好消息,好消息啊。”
周治国的二儿子周云辉激动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爸,刚刚得到通知,元龙战尊要来为你祝寿,十分钟后到达周家!”
第1章
金海市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前后从机场走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如星辰一般深邃,五官轮廓分明,步伐沉稳矫健。
他叫张凡!
跟在张凡身后的女人五官绝美,秀发扎在脑后,身材凹凸有致。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叫雪绮,始终一脸恭敬的跟在张凡身后,不曾逾越一步。
很快,俩人在机场外上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启动后。
张凡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一副入定的样子。
雪绮几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然而张凡的脑袋后面就好像有眼睛似的,只见他继续盯着窗外,嘴上却道:“有话就说。”
雪绮一听,当即便忍不住了,一脸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外敌侵扰,老战尊身体抱恙,这个时候边境需要您,将士们需要您,您明明不需要亲自回来一趟,只需一道口令,百万将士便能像踩死蚂蚁一般将金海市八大家族挫骨扬灰,为何却偏偏......”
雪绮欲言又止,可她想问的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专门伺候着张凡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张凡与金海市八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在她看来,以张凡如今的地位,权势。
一道口令,当今世上,谁都活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回来一趟。
张凡淡淡的瞥了雪绮一眼。
雪绮立即吓的面色苍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娇躯疯狂颤抖。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大人,对不起,属下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责罚。”
车内空间不大,可雪绮却惶恐不安的想要跪下来接受惩罚。
张凡摆了摆手,语态温和道:“这里不是边境,不需要守那些规矩。”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张凡才缓缓开口道:“戎马十年,我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再过几年,那些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
又顿了一下。
张凡继续道:“如果不能亲自回来解开我的心结,我以后哪里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作出解释的张凡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中已然冷冽如刀。
十年前。
整个张家被金海市八大家族联手围攻。
那一夜,张凡新婚。
那一夜,张家闯入无数拎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别说是张家人,就连张家的佣人,保姆,哪怕是一条狗,也无一幸免。
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那一夜,水井之中,母亲沉于井底,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将他托出水面,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在冰凉刺骨的水中,听着井外传来的哀嚎、惨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的撕心裂肺。
这次张凡亲自回来,除了要报灭门之仇,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其一,找他的妻子。
其二,身负重任,为老战尊寻疗伤圣药。
感受到车内气温骤降,雪绮娇躯微微一颤,恭敬的问道:“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去找一台推土机送到赵家门口。”
“是!”
半小时后。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驶入金海市市中心,一直来到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才停了下来。
“把车开远一点。”
张凡下车后,吉普车开走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写着‘赵府’的匾额,匾额的四周边框上雕饰着龙凤活灵活现,看起来极有派头。
赵家,金海市八大家族之一,垄断了金海市的物流业,餐饮和房地产也有所涉猎。
一瞬间,张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赵家的一切信息。
大概七八分钟后。
远处传来动静,张凡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大型的推土机正从正道中央缓缓驶来。
看到推土机,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没一会儿,推土机来到赵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张凡点点头,随即动身走向了推土机。
当推土机的推土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不少行人和路过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推土机。
下一秒。
只见没有与正道齐平的地面瞬间被巨大的推土铲掀了起来。
霎时间,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停下的行人有不少都知道那座四合院是金海市赵家的。
眼看推土机一直开向赵家。
这些路人惊骇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疯了!
这人要干什么?
要用推土机铲平赵家吗?
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控制着推土机前行的张凡,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悸动。
足足忍了十年的血海深仇。
这一刻,终于吹响了复仇的号角。
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当距离赵家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狠狠踩下油门。
嘭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远处围观的群众们心头一颤。
只见赵家的大门连同旁边的院墙,直接被推土机硬生生的推倒,门头上价值百万以上的匾额也在推土机的碾压之下变作废柴。
赵家,金海市无人不知,看到赵家的四合院大门被推土机推倒,远处围观的群众们惊骇之余也在纷纷讨论,开推土机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如此挑衅赵家?
他难道就不怕赵家的报复吗?
然而。
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坐在推土机驾驶位上的张凡,继续踩着油门,巨大的推土铲疯狂的摧毁着赵家的四合院。
几分钟后。
赵家四合院的前院变成了废墟。
铺天盖地的尘土就像刚刚发生过爆炸似的。
与此同时。
赵家大院冲出来一群壮汉,瞬间把推土机围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赵家撒野?”
一位明显是保镖队长的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
“赵家算个屁啊!”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懒洋洋道:“我只杀赵家人,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赵家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冷笑不止。
张凡在他们眼中,与傻子无异。
“动手!”
“是!”
一群保镖整齐的应了一声。
随即。
他们冲向张凡!
保镖队长站在原地未动,又喝了一声:“留下活口!”
“自寻死路!”
张凡低喃一句,眼看七八位赵家的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与他直视的保镖,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心底发寒,脚下像粘了胶水似的竟挪动不了。
两侧的赵家保镖没有和张凡对视,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接近了张凡。
结果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张凡的衣服,就已经满脸痛苦的倒飞出去。
嘭嘭嘭几声。
倒飞出去的保镖重重摔在地上后,全部从嘴里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保镖队长惊骇的看着张凡。
张凡出手还是出脚,他完全没看清楚。
他甚至觉得,张凡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如果张凡没动,那他手下这些保镖是怎么受伤昏死过去的?
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懵逼了。
他们只看到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又一个倒飞出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看见。
与张凡直视的几位保镖,此刻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凡,完全不敢动弹。
“赵家的人去哪了?”
张凡一边走向保镖队长,一边开口询问。
张凡走向保镖队长,中途几位保镖慌忙往两边退。
同伴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他们怎敢阻拦?
张凡来到保镖队长身前停下,面对张凡冷冽的眼神,保镖队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张凡的眼神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仅仅对视了一秒。
保镖队长低下了头。
“回答我的问题。”
张凡的语气很淡然,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去参加婚礼了。”保镖队长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回道。
“什么人结婚能让整个赵家全去参加?”
“今天孙家的孙正阳和穆家的二小姐结婚,这桩婚事…”
保镖队长话说一半突然停顿下来,因为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瞬间坠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冷到了极致!
微微抬头,当接触到张凡冰冷可怕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头狂跳不止。
“我…”
保镖队长刚张开嘴,张凡便用冰冷的声音将其打断,问道:“你说的穆家二小姐是不是叫穆雅芯?”
保镖队长点点头。
轰!
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穆家的二小姐穆雅芯正是他当初的新婚妻子,十年戎马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要嫁人了......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
第1章
临江市。
雨幕中的一栋民宅前。
一个留着寸头的小青年,看着手中的信。
他激动得咬着牙,俊秀的脸因为激动、愤怒,涨得发红发青。
“林平,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已经出来了。谢谢你先前的照顾!我已经结婚了,请不要再来找我了,请你原谅我!你会有更好的归属,李静上。”
看着这封信,林平如同遭遇了一道晴天霹雳。
他不敢相信!
他为了她蹲了两年牢,最后得到的却是一顶压箱底的“原谅帽”!
两年前,李静还是林平的女朋友。
也是这样一个大雨夜!
林平拿着辛苦半年攒起来的钱,给她买了一个苹果手机,亲自送到了李静的家中。
结果......
就在门口那片小树林,他听到了一阵阵呼救声。
林平急急忙忙过去查看,却见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一个男人撕破了一个女孩儿的衣服,欲行不轨。
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友李静!
疯了一样的林平,抄起苹果手机当板砖,把那混球打个半死。
可没想到......
那施暴者竟然是个有钱人!
李静上班所在公司的老总儿子张扬!
他状告林平故意伤害罪。
林平说自己是为了救人,所以才动的手,还让李静帮自己澄清。
可女友一言不发......
这事唯一的证人不开口,林平最后以故意伤人罪,判处了两年刑期,家里还赔偿了三十万医药费!
事后李静告诉他,张扬家很有势力,她得罪不起,受到了威胁所以不敢说出真相。
她还说会等着林平,等他出来两人就结婚。
结果......
当林平苦苦煎熬了两年后,家里人却告诉他,李静早已嫁人!
新郎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张扬!
多么讽刺!
从头到尾,林平不过是个傻子,为了一个女人白白蹲了两年。
“这是李静的意思?”
林平看着李静的父母,询问了句。
“对!你没本事,还坐过牢......怎么?你还指望我女儿等你两年?”
李静的妈妈双手交叉在胸前,堵在家门口,生怕他进去,一脸不屑的道。
“我懂了!”
这一刻,林平的心彻底的死了,什么都已释然。
转身,他垂头丧气的离去。
“等等!”李静的爸爸在后面喊了句。
林平站在门口,淡淡一句,“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平!这事儿可是你打了我家女婿,他俩是你情我愿的,知道吗?你这是第三者插足,回去之后不要乱说话!”
李静爸爸的话让林平惊讶莫名。
难怪李静这么贱!
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个好女儿就怪了。
“呵呵......所以,你李家人要脸,我林家不要脸?这丑事都是我自己做的,对吧?李叔叔!”
林平这话一说,给老李头涨得脸红不已。
一旁的李静妈妈顿时一瞪眼,呵斥了句,“哎!林平!你还有理了?我家李静和张扬是你情我愿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自作多情,你有今天是活该!我家女婿有钱有势,你出去敢乱说话,老娘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