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8章
钟阳骂了一声,脱下外套,直接朝着何生走了过来。
边走边骂。
“区区一个修徒二阶的废物,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钟运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何生眯着眼睛摊了摊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嘣!
钟阳重重的在面前的茶几一拍,几个茶杯立刻被震碎。
桌板也瞬间碎裂。
“小子,跟我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看在秦静的份上,我今天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我会给你长个教训!”
说完这话,钟阳眼神一冷:“动手,把这小子打得爬不起来为止!”
钟阳后退了一步,身后三个年轻男子纷纷上前。
何生眉头一皱,心头也充满了恼怒。
这若换做之前,不需要这些家伙主动出手,何生能把他们几个全部打得满地找牙!
面前的男子二话不说便朝着何生一拳打来,何生本能往后闪躲,随后快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下一秒,三个男人已经将他包夹在了其中。
虽然何生从小习武,与人打架记得住招式,但现在的他,实力仅仅只有修徒两阶。
面前这些人,起码都是天师的实力!硬碰硬,何生根本不是对手!
嘣!
右侧一个男人的拳头打在了何生的腰上,何生的身体瞬间踉跄了几步。
正前方的男人一巴掌朝着何生面门打来!
何生的反应还算快,立刻伸出右手欲要挡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何生的手背上,力道太重,何生也抵挡不住,自己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算是被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哼!废物东西!”钟阳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在钟阳的眼里,面前这个男人他可以轻易杀之。
一个有钱的土老财而已,能泛起什么浪花?
就这种人,居然还配一个人有三个老婆,真是可笑!
“把他双脚打断!”钟阳笑着说道。
咔嚓!
这话刚落音,一个男人绕到了何生的身后,一脚踹在何生的脚踝上。
何生的脚踝立刻被踹变形,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忍住剧痛没有叫出来,但是何生的表情却是变得极其痛苦!
侧躺在地上,何生护着自己的头,而对方三人,却是接连在他的双脚上疯狂的踹。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一直响,到最后,何生痛到没了知觉,险些昏死了过去。
“差不多了!”过了好一会儿,钟阳才让自己的人罢手。
接着,钟阳朝着何生走了过来,蹲在了何生的面前。
“小子,记住了,我叫钟阳,天海现在是我钟家说了算,你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找我钟家的麻烦。”钟阳伸出手拍了拍何生的脸庞。
何生嘴里喘着粗气,他的眼神充满了凶狠。
长这么大,何生还没受过如此屈辱!
钟家,当死!
“记住我今天说的,三天之后我会再来,到时候你若还没考虑好,那我就只能送你上西天!”
说完这话,钟阳站起身来,带着人朝着楼下走去。
第1章
江南市。
大雨冲刷着的一处老宅前。
叶峰死死握着手上的手机,双目血红,一腔恨意!
“你出来了?”
“当年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现在我嫁人了,你不要来骚扰我!”
“你是个有前科的人,也不可能带给我幸福,只能是个废物!”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轰隆——轰隆——
雷鸣声一声接过一声!
大雨冲刷着他清俊的面容。
刚刚电话里苏琳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
一声一声,如同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剜着他的心脏!
钻心之痛!痛入骨髓!
他难以置信!
五年前,苏琳和叶峰还是情侣。
有段时间,苏琳经常跟他哭诉,说他老板的儿子王嚣经常骚扰她!
但她又不敢离职,令她十分痛苦!
那天,叶峰终于攒够了十万块钱
兴冲冲的跑去苏琳家想给苏琳一个惊喜!
他想告诉她,他有能力赚钱养她,她可以不用那么委屈!
为了苏琳,他愿意倾尽所有!
然而——
这一切,都被王嚣,给毁了!
到了苏琳家,还没敲开门,叶峰就听见屋子里凄厉的哭喊声!
叶峰慌张中一脚踢开了大门!
黑暗中,王嚣死死压着苏琳!
他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满面泪水!
叶峰气得发疯, 抓起茶几上的花瓶朝着男人的脑袋砸去——
王嚣自然不可能放过他,第二天叶峰便因杀人未遂入狱!
叶峰说自己是在阻止王嚣的恶行,不得已打了人,想让苏琳出面作证。
但她一个字不肯说……
再也找不到别的目击证人,叶峰因为杀人未遂,被判刑整整五年,赔了五十万精神损失费!
苏琳解释说,王嚣有钱有权,她被逼无奈,才不敢在法庭说出事实。
她还说,这五年她会等他,叶峰一出来,她就嫁给他!
这五年,虽说在师傅江成子的帮助下,他得以离开监狱,在山上服刑,跟随师傅学习医术,可也是不能离开山上半步,受尽煎熬!
可是——
叶峰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他到底有多瞎,才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坐了五年的牢?
真他妈的不值!
女孩子青春短暂,她等不起了爱上别人嫁给别人叶峰都能接受。
但是!
唯独不可以是王嚣!
那个当初害他进牢狱的男人!
“苏琳呢?”
叶峰面对苏琳的爸妈,问道。
“你干什么?”
“我说叶峰,你一个坐过牢的人,出去扫大街也好,当保安也好!总之,别碰我们家!”
苏母满脸嫌疑,仿佛靠近叶峰都会脏了她一般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叶峰!
叶峰冷笑:
“五年的时间认清一个贱货,代价真大!”
“呸!”
苏母啐了一口,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给老娘滚蛋!”
“我女婿有钱有势!小心你的狗命!”
叶峰眼神冰冷,看向苏母的目光仿佛透着寒意。
冷冷的开口:
“莫欺少年穷!”
话音刚落,苏母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万,买你五年,我看够了吧?”
苏母抽出一张支票,哗哗两笔,鄙夷的将支票扔到叶峰身上。
言语不屑。
“拿着钱滚吧。”
叶峰眼神一冷:“用钱打发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叶峰说完,直接将支票撕个粉碎!
唰——
扔回到了苏母的身上!
“你们,会后悔的!”
说罢,叶峰转身离开了苏家,伫立在大雨中!
任由这滂沱大雨砸在身上,浑身湿透……
雨幕中,叶峰冷笑,不怒自威。
“今日之辱,必将百倍奉还!!”
“哗!”
此刻,一辆巡逻车,伴随着鸣笛声,疾驰而来——
溅了叶峰一身的水。
嘎吱一声,巡逻车停在了叶峰面前,车窗滑下……
第1章
金海市国际机场。
一男一女前后从机场走了出来。
男人的眼神如星辰一般深邃,五官轮廓分明,步伐沉稳矫健。
他叫张凡!
跟在张凡身后的女人五官绝美,秀发扎在脑后,身材凹凸有致。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叫雪绮,始终一脸恭敬的跟在张凡身后,不曾逾越一步。
很快,俩人在机场外上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启动后。
张凡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一副入定的样子。
雪绮几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然而张凡的脑袋后面就好像有眼睛似的,只见他继续盯着窗外,嘴上却道:“有话就说。”
雪绮一听,当即便忍不住了,一脸恭敬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说。”
“外敌侵扰,老战尊身体抱恙,这个时候边境需要您,将士们需要您,您明明不需要亲自回来一趟,只需一道口令,百万将士便能像踩死蚂蚁一般将金海市八大家族挫骨扬灰,为何却偏偏......”
雪绮欲言又止,可她想问的已经问出来了。
她是张凡的贴身侍卫,专门伺候着张凡的衣食住行,自然知道张凡与金海市八大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
只是在她看来,以张凡如今的地位,权势。
一道口令,当今世上,谁都活不了!
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回来一趟。
张凡淡淡的瞥了雪绮一眼。
雪绮立即吓的面色苍白,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娇躯疯狂颤抖。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大人,对不起,属下不该质疑您的决定,请您责罚。”
车内空间不大,可雪绮却惶恐不安的想要跪下来接受惩罚。
张凡摆了摆手,语态温和道:“这里不是边境,不需要守那些规矩。”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张凡才缓缓开口道:“戎马十年,我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再过几年,那些老东西的身体撑不住了…”
又顿了一下。
张凡继续道:“如果不能亲自回来解开我的心结,我以后哪里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此时此刻,作出解释的张凡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心中已然冷冽如刀。
十年前。
整个张家被金海市八大家族联手围攻。
那一夜,张凡新婚。
那一夜,张家闯入无数拎着刀的蒙面黑衣人,这些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别说是张家人,就连张家的佣人,保姆,哪怕是一条狗,也无一幸免。
那一夜,张家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那一夜,水井之中,母亲沉于井底,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将他托出水面,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一线生机。
他在冰凉刺骨的水中,听着井外传来的哀嚎、惨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痛的撕心裂肺。
这次张凡亲自回来,除了要报灭门之仇,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其一,找他的妻子。
其二,身负重任,为老战尊寻疗伤圣药。
感受到车内气温骤降,雪绮娇躯微微一颤,恭敬的问道:“大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去找一台推土机送到赵家门口。”
“是!”
半小时后。
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驶入金海市市中心,一直来到一座充满历史气息的四合院门口才停了下来。
“把车开远一点。”
张凡下车后,吉普车开走了。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张凡抬头看了一眼写着‘赵府’的匾额,匾额的四周边框上雕饰着龙凤活灵活现,看起来极有派头。
赵家,金海市八大家族之一,垄断了金海市的物流业,餐饮和房地产也有所涉猎。
一瞬间,张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赵家的一切信息。
大概七八分钟后。
远处传来动静,张凡回头望去,只见一台大型的推土机正从正道中央缓缓驶来。
看到推土机,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没一会儿,推土机来到赵家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下来。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张凡点点头,随即动身走向了推土机。
当推土机的推土铲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时,不少行人和路过的车辆停了下来,他们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推土机。
下一秒。
只见没有与正道齐平的地面瞬间被巨大的推土铲掀了起来。
霎时间,沙石四溅,尘土飞扬。
停下的行人有不少都知道那座四合院是金海市赵家的。
眼看推土机一直开向赵家。
这些路人惊骇的张大了嘴,一个个的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疯了!
这人要干什么?
要用推土机铲平赵家吗?
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控制着推土机前行的张凡,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悸动。
足足忍了十年的血海深仇。
这一刻,终于吹响了复仇的号角。
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当距离赵家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狠狠踩下油门。
嘭的一声。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远处围观的群众们心头一颤。
只见赵家的大门连同旁边的院墙,直接被推土机硬生生的推倒,门头上价值百万以上的匾额也在推土机的碾压之下变作废柴。
赵家,金海市无人不知,看到赵家的四合院大门被推土机推倒,远处围观的群众们惊骇之余也在纷纷讨论,开推土机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敢如此挑衅赵家?
他难道就不怕赵家的报复吗?
然而。
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坐在推土机驾驶位上的张凡,继续踩着油门,巨大的推土铲疯狂的摧毁着赵家的四合院。
几分钟后。
赵家四合院的前院变成了废墟。
铺天盖地的尘土就像刚刚发生过爆炸似的。
与此同时。
赵家大院冲出来一群壮汉,瞬间把推土机围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来赵家撒野?”
一位明显是保镖队长的人冷着一张脸怒喝道。
“赵家算个屁啊!”
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懒洋洋道:“我只杀赵家人,你们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赵家保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冷笑不止。
张凡在他们眼中,与傻子无异。
“动手!”
“是!”
一群保镖整齐的应了一声。
随即。
他们冲向张凡!
保镖队长站在原地未动,又喝了一声:“留下活口!”
“自寻死路!”
张凡低喃一句,眼看七八位赵家的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自己冲来。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与他直视的保镖,恍如坠入地狱一般,心底发寒,脚下像粘了胶水似的竟挪动不了。
两侧的赵家保镖没有和张凡对视,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接近了张凡。
结果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张凡的衣服,就已经满脸痛苦的倒飞出去。
嘭嘭嘭几声。
倒飞出去的保镖重重摔在地上后,全部从嘴里喷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便昏死过去了。
保镖队长惊骇的看着张凡。
张凡出手还是出脚,他完全没看清楚。
他甚至觉得,张凡压根就没动过。
可是如果张凡没动,那他手下这些保镖是怎么受伤昏死过去的?
远处围观的群众也都懵逼了。
他们只看到一群人围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一个又一个倒飞出去。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看见。
与张凡直视的几位保镖,此刻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凡,完全不敢动弹。
“赵家的人去哪了?”
张凡一边走向保镖队长,一边开口询问。
张凡走向保镖队长,中途几位保镖慌忙往两边退。
同伴的下场就摆在眼前。
他们怎敢阻拦?
张凡来到保镖队长身前停下,面对张凡冷冽的眼神,保镖队长顿时打了个寒颤。
张凡的眼神如同无底深渊一般。
仅仅对视了一秒。
保镖队长低下了头。
“回答我的问题。”
张凡的语气很淡然,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去参加婚礼了。”保镖队长擦了下额角的汗珠,回道。
“什么人结婚能让整个赵家全去参加?”
“今天孙家的孙正阳和穆家的二小姐结婚,这桩婚事…”
保镖队长话说一半突然停顿下来,因为他只觉得自己如同瞬间坠入冰窟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冷到了极致!
微微抬头,当接触到张凡冰冷可怕的眼神时,刹那间心头狂跳不止。
“我…”
保镖队长刚张开嘴,张凡便用冰冷的声音将其打断,问道:“你说的穆家二小姐是不是叫穆雅芯?”
保镖队长点点头。
轰!
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穆家的二小姐穆雅芯正是他当初的新婚妻子,十年戎马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己的妻子要嫁人了......
第1章
大夏边境,阴云密布。
这里人迹罕至,整个森林里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任何人。
不过,在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正趴着一个人。
这是个身材健壮的白种人,眉心有一道疤,从额头延伸至鼻尖,似乎一张脸被分成两半。他身穿迷彩服,脸庞上画着油彩,身上覆盖着新鲜的树枝,头顶草环,和周围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
他一动不动,阴冷的眼神透过狙击枪的镜头,冷漠的查看着前方密林的情况。
狂风咆哮着席卷而过,天边响起闷雷声,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这个人依然一动不动。
忽然,一道闪电狠狠的撕开黑色天幕,轰鸣的雷声立刻响起,连绵不绝的雷声中,隐约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这名狙击手有着敏锐的听力,侧耳分辨出枪声距离越来越近,嘴边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
狙击手的视线中,很快出现了一个白种人的身影,他速度极快,不过半秒就消失在狙击枪的镜头里。
五秒钟后,密林中又飞奔出两个矫健的身影。
这是两个身穿迷彩服的黄种人,他们犹如猎豹在森林中急速突进,紧紧追赶前方的白种人。
“杂种们,你们终于来了......”狙击手扣住扳机的食指,开始缓慢用力。
后面的两个特种兵,作战服上并无任何特殊标识。
然而他们来自“雪狼”特战大队,这是大夏最神秘,最强大的一只特种兵队伍!成员只有七人,每个人都是超级强者!
狙击手所在的“诡刺”佣兵团,世界排名第二。
这次他们的任务是掩护金三角一个大恶人过境,却遭遇了大夏特种兵的强力打击!
团长维鲁斯率领八人入境,结果经过激烈战斗之后,大恶人被击毙,八人全部阵亡,只剩维鲁斯一人逃了出来。
尽管大夏特种兵死了二十八人,但雪狼特种大队,仅仅一人受伤。
这是诡刺成立以来,经历的第一次如此惨烈的失败。
“审判!”
狙击手耳麦中传来维鲁斯的声音。
“收到!”
狙击手立刻做出回答,飞快的锁定后方的一个特种兵。
审判不仅是他的代号,也是团长下令让他审判追击而来的两人的命运。
根据手头的资料,后方那个年轻人便是雪狼的队长,代号“贪狼”的叶寒。
迅速锁定叶寒的行进轨迹,看着他的脸,狙击手残忍一笑,轻轻的说:“再见......”
随后他扣下扳机,语气傲然,带着审判意味。
他的枪下,不知道审判了多少世界顶级佣兵。
“砰~”!
枪声响起。
开枪之后,审判立刻转移阵地,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中。
“有狙击手!”
叶寒嘶吼一声,猝不及防之下,竭力做出规避动作。
他的战友破军也预判到子弹飞来的轨迹,目标正是叶寒!
破军毫不犹豫,立刻停步,转身,飞扑向叶寒,雄壮的身躯将叶寒扑倒在地,完全掩盖。
紧接着,破军闷哼一声。
子弹直接在他的后背开了一个血洞,从左胸飞出,余势未消,深深嵌入叶寒的右臂之中。
“破军!”
叶寒悲呼一声,搂紧破军的身体急速翻滚,躲在一个大树之后。
他飞快的打开行军包,用纱布按住破军血如泉涌的伤口,随后从包裹里拿出一盒银针。
内劲催吐,银针瞬间冒出银光,叶寒飞快的在破军伤口周围扎下了五针!
若有医学名家在场,定会大为震惊,因为叶寒使出的,是失传数百年之久的“太乙神针”。
太乙神针共九针,每一针相互结合延伸又有无穷变化,传说中掌握了第九针,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然而,叶寒只会五针,后面的第六针就连师傅也掌握不全,最后三针只听过名字。
可是眼下,就算叶寒会全部的九针,他也无能为力。
破军的心脏已经被击穿,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破军的眼神渐渐涣散,张开嘴,滚烫的热血从口中涌出来,他虚弱的说道:“没想到啊,这里还有个狙击手......老大,别白费力气了,我活不了多久。”
“别说瞎话!”
叶寒死死咬着牙,没有放弃,依然源源不断的吐出内劲。
很快,在叶寒近乎疯狂的压榨之下,体内的内劲渐渐所剩无几,破军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破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想去拿下军帽。
叶寒取下他的军帽,翻出一张相片。照片上,一个十多岁的可爱小女孩正朝着他们微笑。
“老大,这是我妹妹苏浣溪,是我一辈子最疼爱的人,拜托你......帮我照顾她......”
“好。”叶寒艰难的开口说道。他的双手死死握着拳头,指甲都嵌入肉里,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老大,你走吧,去,去杀了维鲁斯......给兄弟们,报仇啊!”破军说完这句话,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破军~!!”
叶寒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犹如孤狼啸月。
两行热泪不可抑止的从叶寒的虎目里流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1章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富裕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